時清完成了主體部分,站到上層地麵分攤火力。
他看向幾乎滿臉是紅色創可貼的少女,靈巧地將飛來的雪球打散,“你這是怎麼搞的?”
“不要怕,這很暖,你可以試試!”
雲團嚷道,滿臉的創可貼都隨著麵部肌肉的運動而起起伏伏。
若非時清知道眼前這是個五官齊全的人,都會被嚇到。
四人死死地護住球高半米的小雪屋,不斷地將搗亂的人趕走。
有的玩家一看這迷你版雪屋,頓時搖了搖頭,去破壞彆組的作品了。
安圓抓著半個玻璃碗,望向破壞者的背影,皺眉:“團姐,這是看不起咱們啊。”
“這樣挺好,再撐二十分鐘,倒計時結束,我們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雲團說著,抬手拉直左眼角起皺的創可貼。
“啊?沒有下一輪了嗎?我以為,可能有跳舞機或者投籃之類的機器叻。”安圓將橫空飛來的雪球往地下一蓋!
“不一定,但你看,剛剛的小醜蛙站在雪人腦袋上,兩輪遊戲的維護員待在一起,應該是準備下班了。”
看那歡呼雀躍的小表情,它們可能在商量著下班後去哪裡搓一頓。
如果後續還有遊戲環節,應該不至於高興得跟發年終獎一樣——等等,如果這些枸杞,是它們的食物,那鬨到如今的局麵,也是會高興的。
在場的玩家越來越少,而沙漏上部隻剩下一層薄薄的橙紅色枸杞。
倒計時就要結束了。
時清估計隻剩兩分鐘的時候,招手讓三位組員先進屋,但,剛剛用“木偶放血”的銀發少年,突然朝他們走來。
寒風獵獵,雪流呼嘯著砸在臉上,那人的神情動作卻絲毫不受影響,閒庭信步般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