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團皺眉。
她舉著熒光小菇,往更深的地方走,越往裡,壁畫卻越不清晰,像是沒有完工就停筆了。
“你們剛剛說第二次風暴,是沙暴嗎?之前也有過?”雲團邊走邊問。
男人隻是盯著壁畫。
舍長開口解釋:“神使在風沙裡沉眠,自不量力的探險者,驚動神使,自相殘殺——這是被你送走的那個人說的,彆的也不清楚。”
“原來如此。”雲團點頭,心中的怪異感並未消失,這通道並不是密不透風,如果岩石裡的東西鑽出來,自然是能透過縫隙鑽到通道裡的。
為什麼,現在沒有?
是幻覺?
毒蠅鵝膏並不算劇毒,少量食用隻是致幻,大量服用且久不求醫才會致命。
她隻是接觸了一點,應該不會出現幻覺。
“我叫雲團,你怎麼稱呼?”雲團將視線轉向一直沉默的男人。
“雪暗,滑雪的雪,黑暗的暗。”男人說道,依舊盯著牆麵,執著地想將它盯出一個洞來。
好奇怪的名字……
不過她的也一樣奇怪,任何人看見,第一反應都認為這是個假名。
老院長總說賴名好養活,但她覺得他隻是懶得想名字,看到什麼就起什麼名。
……
地麵。
金發男將空了的石板隨意地丟在一邊,他看著礙眼的家夥狼吞虎咽地將那些蘑菇吃完,微微一笑。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他剛剛救了一對姐弟,怎麼著都造了十四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