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把泡麵剩下的殘渣撈出來丟進廚餘垃圾桶,再將湯衝淡,倒進下水道。
電話那端傳來一聲輕笑,輕蔑中似乎帶著一點無奈。
“那你希望是什麼評價?綠茶?小白花?還是聖母?”老王按下遙控器,心理診所的廣告全部被撤下,窗簾層層墜落,屋裡,隻剩下一束冷白的光。
“懦夫?你用這個詞形容一小姑娘,不合適吧?”
“你?拜托,你算什麼小姑娘,你是滅絕師太的得意門生,樂城小滅絕。”
……
空無一人的街道。
厚重的烏雲漸漸下墜,壓在人的頭頂,一絲一縷的空氣都凝滯著,雲團又有點呼吸不暢。
這種悶熱的感覺,經常在盛夏出現,但現在顯然不到時候。
雲團從手提包裡拿出折疊傘,剛撐開,罩在頭頂的那一刻,大雨傾盆。
她望了眼雲層厚度,估摸著一時半會兒回不去了。
雲團索性跟齊琪請了假,找了個公交站台坐著。
雨珠打在遮陽棚上,滴滴答答,逐漸密集。不少雨被吹起來,砸到雲團的臉上。
“團姐?”
半自動傘合攏,按壓鍵從傘柄的金屬孔彈出,發出輕微的脆響。
雲團看著短發的姑娘從容地拿出一張紙巾,慢吞吞地將公用座位擦乾,然後坐下——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了。
雲團愣神,幾秒後,她有些奇怪,“你怎麼把頭發剪得這麼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