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團倒地前,將棉手套往外一丟。
興許是知道景煜就跟在附近,她並沒有過多掙紮。
排汙局的冷氣開得太低,人的思維行動都減緩了,渾身的肌肉都逐漸僵硬。
不知過了多久,雲團睜開眼,清晰地聽到隔壁房間的對話——
“老顧,這就是你在特動隊的同事?怪好看的啊!”
“你們是不是太著急了?我還沒有拿到核心數據,才一個下午,能乾什麼呢?”
“沒關係的,特動隊的浮昭都歇菜了,他們連王牌都沒有了,還怕什麼?”
“這姑娘好看是好看,怎麼渾身帶毒啊?手都不能碰一下?”
……
沒什麼營養的對話。
但,浮昭怎麼會是王牌呢?不是黎白麼?
不過,排汙局連一個訪客名單都搞不到,把魚目當珍珠也是有可能的。
雲團聽著,三兩下把捆在身上的塑料繩腐蝕乾淨,她屏息,揮手,試圖讓塑料在高溫下熔化產生的黑色氣體散得快一點。
她站起身,轉了一圈。
這是一個雜物間,有廢棄的鐵床、醫用導管、堆滿不明腐爛物的垃圾桶……
遠遠地聞著,還有一股子血腥味。
雲團探過腦袋瞥了眼,那是個,已經成型的胚胎。
這裡有人做過流產手術?
這麼簡陋的地方?
輕信人渣是沒有好結果的。
雲團在見過很多不停地為加害者辯解的疑似患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的女孩後,已經放下助人情節,自己選的路,不論受多大傷害還要繼續走的,旁人是勸不了的。
看了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