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浮雲遮月,慘白的月光透過雲層縫隙而來,將這一方天地的鬨劇照了個透徹。
“你撿它乾什麼?”景煜破譯著密碼鎖,隨口一問。
“我覺得……”雲團低頭和人偶對視,“它可能暗戀我。”
“彆瞎想,那是想模仿你,取代你。”景煜唇角微揚,在界麵上擺弄幾下,成功打開了安保係統。
人偶白到發光的眼瞳詭異又陰冷,雲團伸手,對準兩個眼珠子,狠狠一按!
她感覺到人偶顫了一下。
“我懂了,就是那種惡俗的霸總,得不到的就要毀掉,先把他的白月光弄死,火化成灰,然後對著鏡子,一口一口地吃著骨灰,說什麼這下我們就合二為一了……”
景煜抬眼,看向神神叨叨的小姑娘,她正摳著玩偶的眼珠,食指和拇指陷入柔軟的棉花裡,本該算是變態的舉動,偏偏她又神情安然,麵帶微笑。
“什麼亂七八糟的,少看點。”
“嗐,你不懂,這很火的,還有一堆人說啊好病嬌好喜歡~”雲團扯了扯嘴角。
“瘋人院都找不到這麼誇張的。”
“誰知道呢。”她抬頭,看著被變異獸困住的人們,一個一個的,腦子大同小異。
記憶畫麵倒是不太一樣——
那場爆炸,源於一起綁架案。
凶徒給受害人打了肌肉鬆弛劑,然後把人塞進後備箱,一路開進固垣排汙局。
起因是關於企業汙染排放的,按照“慣例”,隻要給到一定的價錢,排汙局就能對排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凶徒談崩了。
他情緒失控,直接在人身上綁了定時炸彈,丟進地下室,然後開車揚長而去。
嗯?這段記憶似乎很完整……
視角是凶手的。
雲團仔細打量這個被牙刷怪困住的人——沈散。
不是科長嗎……難不成,他自己做了副業,還要違規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