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知道我知道,我不夠專業是吧,已經在改了,還沒這麼快有成效嘛!所以結果是什麼?”
“血液裡有致幻藥劑的殘留,我順手驗了一下他褲腿上的分泌物,那是男性的,並且,跟屍體的DNA對不上。”
小劉將東西放下,咬牙切齒麵目猙獰地將頭往鐵架子上蹭了蹭。
雲團看得不明所以,“你在乾嘛?”
“頭有點癢,大驚小怪的!”
“呃,嗯……”雲團移開視線,分析現有線索,“分泌物是另一個男人的?是這個取向啊……難道是情殺?愛而不得,所以要毀了他?不,會不會是被他猥褻過的學生,出現斯德哥爾摩情結,來複仇了呢?”
“不,趙隊說,那個學生已經出國定居了,近期都沒有回國。”
小劉搖頭,對趙隊的話深信不疑。
雲團沉吟,輕歎一聲,氣流劃過舌尖,留下輕微的暖,“萬一,有遺漏的呢?遭遇了這種事情,不是所有人都會站出來指認的,這需要非常大的勇氣。”
被侵犯,被猥褻,被騷擾,從來都不是受害人的錯。
但總有人站在加害者的角度上去指責,說什麼“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肯定是某某行為不端、穿著不對,引人犯罪什麼的。
這些人,雲團總覺得他們是潛在罪犯,從最惡劣的角度去揣測受害者,導致受害者不敢維護自己的權益。
而受害人長期壓抑,是會導致一係列心理問題的。
小劉沉默了,她直勾勾地盯著雲團,神情僵硬,麻木又陰冷。
雲團退了半步,意識到小劉或者她親近的人可能是受害者,於是清了清嗓子,轉移話題——
“牆板上有強堿,傷口有濃硫酸殘留和雙氧水,他受傷後沒有就醫,可能是自己或者同伴幫著處理的,好在劑量不大,還能苟延殘喘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