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最為熾烈,光束觸碰到的地方,都隱隱發燙。
《論語·鄉黨》有雲:食不言,寢不語。
兩位上司在擅闖她的臥室確認她的死活又給她帶了飯以後,就這麼圍在餐桌邊,優雅而迅速地用餐。
確實不言不語,卻也安靜到令人發慌。
雲團邊吃魚香肉絲蓋澆飯,邊偷偷打量兩個青年。
他們神情嚴肅,每一次落筷,都仿佛在痛擊敵方,快、準、狠,雖沒發出什麼異響,卻看得雲團有點心驚膽戰。
好像那筷子就紮在她腦袋上一樣。
確實,她錯估了考核的密集程度,沒有請假,無故曠工大半天。
這個月的全勤肯定沒有了。
可是人總有突發情況的嘛……
雲團決定吃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先認錯,端正態度,爭取緩刑。
但十分鐘後,她剛放下筷子,景煜就率先開口:“你接了樂園的什麼特殊任務?”
雲團剛要回答,景和又無縫接上,問話密得像加特林——
“你怎麼總是有單人副本?這太密集了,完全不合常理!你接了這個任務回來還是我們的隊友嗎?還有隊友愛嗎?”
“不會把我倆拋棄了,跳到彆的更高的平台吧?”
“如果我們有什麼地方很冒犯,你說就是了,我們可以改的嘛!你不能單方麵自己改呀!隊友也是要磨合的嘛!”
啪!
景煜按住了躁動的景和,以眼神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