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團用毛巾擦手,機油在潔白的布上留下一道道暗痕。
“乾嘛這麼看我?這又不是很難的活兒,你學一學,簡單的事情是很快上手的,不過複雜的,就看天賦。”
雲團用彈力繩將車頂剩餘的那位傷員捆緊,隨口說道。
景煜跟景和雖然對汽車有一點研究,但這麼老的型號,還真不一定能修。
“真的,工資不低的。”雲團被盯得莫名其妙,她轉頭看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喪屍或者其他高速靠近的危險源。
安圓咽了口唾沫,“咳,團姐,那你為什麼後來又換了兼職呢?”
雲團:“哦,有的客戶動手動腳的,我拿著扳手打了他一頓,並通知他老婆來提人。”
安圓:“後來呢?”
雲團:“後來他老婆來了,又把人揍了一頓,當下就被救護車拉走了。”
安圓:“可這和你辭職有什麼關係?”
雲團搖頭,輕歎:“不,後來車行老板試圖教育我,說年輕人吃虧是福。”
景和邊給車消毒邊插話,“所以你又把人打了一頓嗎?”
“沒,都是斯文人,我祝他福如東海,然後就不乾了。”雲團踩了踩另外幾個輪胎,沒發現釘子,也沒有漏氣。
中心醫院在城中,四人無功而返,離城南花兔苑越來越遠。
雲團抓著電子眼,看著那一抹發著紅光的攝像頭,轉換思路——會不會,其實顧家的實驗室不在城南呢?
醫院每天人流量很大,自從工作壓力劇增後,所有人的體質都開始下降,以前得個小感冒都能很快就好,現在不折騰個三五天都不行。
搞不好還會扁桃體發炎、發燒一條龍。
而且醫院地下的停屍房,恰好能提供足夠的屍體,用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