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團看了眼,將窗子打開,通風。
她試圖把滿屋的臭味散出去。
蘇栗理就在一旁看著小女孩的動作,心裡一陣發虛——現在的孩子,怎麼……看到屍體都不哭鬨的呢?
這泰然處之的模樣,怎麼感覺……好像比她還要再大幾歲?
蘇栗理不解——這莫不是什麼千百歲的老妖精變的?
雲團小心地開完窗,儘可能地不震動房屋結構,免得乾屍直接掉下來。
古時所有自儘的方式,每一種的死相都很醜陋。
懸梁也是,掛得久了舌頭會漸漸伸出來,所有吊死鬼的模樣,都是長舌懸掛在身前,麵上一派青白死氣。
那麼問題來了——
這具屍體的舌頭呢?
而且,屋外能潮到長青苔,屋內怎麼能生成乾屍啊……
一股一股臘肉的氣味四處飄散,熏得雲團有些反胃。
“這就是你哥?”雲團輕聲問。
剛剛蘇醒的大黑狗跨過門檻,它站在雲團身側,一副凜然不可冒犯的護衛模樣。
蘇栗理一愣,“什麼我哥?我家,隻有一對孿生兄妹,我站在這兒了,吊著的,自然不會是兄長。”
雲團盯著骨架,骨骼呈現較深的綠色,倒不能說是中毒,以她淺薄的經驗來看,這可能是個長期服藥的較為瘦弱的絕症患者。
那麼,經受不住病痛折磨,懸梁自儘也是有可能的。
“可你看起來就是個女孩。”雲團隨口一提,餘光瞥見蘇栗理瞬間驚愕的神情。
“什麼?這麼明顯嗎?”
蘇栗理大驚失色,她慌忙看了看四周,見無人,便把女童拉到內部廢棄的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