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正好也吃得差不多了,待我道個彆,就走。”
蘇栗理並未挽留,隻是例行公事般差人將使團眾人送回客棧。
離開前,雲團給蘇府留了個“小禮物”。
客棧頂樓,雲團靠在搖椅上,腳尖碰不到地麵。
她很想把地毯鼓起來的部分攤平,但懶得下地。
“快把夜壺放下吧,彆欣賞了。”
雲團移開視線,完全不想承認自己認識這個抱著鑲金夜壺左瞧右瞧的家夥。
“我也不想啊,但它是鑲金的哎,還有翡翠,簡直是在我的審美點上蹦迪。”
景和感歎一聲,戀戀不舍地放下少城主送的夜壺。
哢噠。
卡在窗戶上的小木條彈了出來。
一個笑嘻嘻的孩子被推到房間裡,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是形銷骨立的成年男子,第四個才是景煜。
原本寬敞的客房瞬間變得擁擠不堪,景和吸了吸鼻子,甚至聞到一點常年臥床且不加護理的病患身上的腐臭味。
“哥,你這是……”
景煜進屋,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木床邊金光閃閃的夜壺,他閉了閉眼,看向一旁努力用腳尖夠地麵的雲團。
“除了營養不良,他們沒什麼大礙。”
景煜走過去,長腿一邁,地毯平了。
雲團看了眼乖巧站在一邊的雙胞胎和男人,歎了口氣,“看起來,一陣風就能吹倒哎。”
話音未落,夜風通過尚未關上的窗戶縫隙吹進來,一大兩小被吹得東倒西歪,他們連連抓住旁邊的桌子,才穩住身形。
雲團:……
未免太虛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