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雲團在景煜的注視下吃飯,浸潤著不自在和尷尬,她的大腦對雙手感到陌生,幾次差點握不住筷子,最後隻是簡單地吃了點東西。
“我好了。”她把餐具擺在一邊,坐得無比端正。
“嗯,我就直說了,你的頭部有不明物質碎塊,醫生看了之前的體檢報告,指出了它的位置,隻是因為過於隱蔽,不曾仔細分辨,才一直沒有發現。”
景煜遞來一份紙質報告。
雲團大致翻了翻,隻看到一些用紅筆圈出來的不規則圖案,每一張,都不太一樣。
有時是圓環,有時是三角,最後一張裡,像條膘肥體壯的蛆。
嘶……
她倒吸一口涼氣,完全不敢相信這是她腦袋裡的東西,“這……確定是一個東西?如果腦子裡有這麼個東西活著,我,還能活?”
“它不是活的,隻是機器很難捕捉到,看這個深度,你的頭部應該受過重創,不過愈合得非常好,隻剩一道淺淺的疤,這就遠超正常人的愈合速度了。”
景煜試圖找一個合理的解釋,但他跟醫生討論多次,都找不到一個符合常識的答案。
“我不知道,想不起來了。”雲團搖頭,晉升房管的喜悅都散了。
“對了,它發生位移後,對神經的壓迫減小,你的記憶可能會回來。”
景煜看了眼輸液器,欺身上前。
“可我的記憶不是因為選擇性失憶嗎……”
雲團呢喃著,下意識地護住針頭避免移位,右手卻被抓住,緩慢移開。
青年深邃的眼眸沉靜淡然,仿佛不曾聽見,未有半點波動,“我是專業的,不用喊醫生。”
雲團移開視線,點點頭,不作聲。
景煜小心地將用以固定的醫用膠帶撕開,拔針,按壓傷口。
“不怕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