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兒怨氣十足,逐漸組成咒罵大軍,罵天罵地,罵命運之不公,又轉到細節,罵無良上司罵暴躁鄰居罵自己的怨種親戚……
雲團聽了一會兒,默默搖頭。
這些玩家罵人無非是以繁衍器官為主,把對方的祖宗十八代翻來覆去地問候,稍文雅些的,就詛咒對方吃喝拉撒皆不順,也沒什麼新奇的。
呈在突然碰了碰雲團的胳膊,湊近小聲道:“你遇到過這種上司嗎?”
雲團剛想搖頭,又回憶起以前碰上的那些為了完成kpi而耍人的HR和小老板,“兼職的時候遇到過,後來運氣還行,碰到的上司挺尊重人的。”
“尊重就還行了嗎?要求挺低啊。”呈在略一皺眉,這世道好像有點不正常。
“尊重彆人其實挺有難度的,人首先會關注自己的切身利益,大部分人隻有事不關己的時候,才會躲在屏幕後邊說幾句好像公正的話……”雲團盤腿而坐,“有些短視頻平台裡的迷惑評論,有時候也不一定是他們不明白道理,隻是跟自己利益有關,硬著頭皮也要把歪的說成直的。”
“哦,你是說水軍?”呈在點點頭,“他們刷屏是挺煩的。”
“水軍……是一種最直接的形式吧,但更多的是一種自發地維護利益的行為,ta這一次讓荒謬的一方贏了,下次自己就能這麼做,然後借口[哎呀你看人家都這麼做的,有什麼關係]。”
雲團輕哼一聲,不再吐槽,然而越來越多的人安靜下來,將目光投向她的方向。
不過沒有人說話,就連白天那個馬後炮的婦人,也隻是捂著肚子,輕嗤了聲。
輕蔑又鄙夷。
呈在回瞪了眼,“怎麼著?就許你罵人,不準我們聊個天呐?副本你家開的?再厲害的富豪,到樂園裡,最好還是夾著尾巴做人,這裡,錢......
是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