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悸盜汗,心腎陰虛……
雲團看了眼時間,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小時,天都黑了下來。
她感覺自己才眯了五分鐘啊。
叩叩叩。
“來了!”雲團掀開被子,踩著拖鞋,衝過去開門。
女孩的頭發濕透,一縷一縷地黏在鬢邊和額角,就連深灰色的睡衣也皺皺巴巴貼在身上,像一隻暴雨裡落難的流浪貓,狼狽中帶著一絲迷茫。
景煜微微一愣,“飯已經送來了,不過一會兒微波加熱吧,你先……”
外頭研究視頻的景和探過腦袋,“哦豁,你洗澡洗一半就衝出來給我哥開門了嗎?這個劇情有點眼熟,我好像有學習視頻,嗷!哥你又砸我?”
景煜伸手探了探雲團額頭的溫度,“不燙,快去處理一下,彆一會兒發燒了。”
“哦。”
雲團點頭,關了門,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吹乾頭發,期間一直有點疑惑——
她隻是做了一場並不恐怖的夢,這個出汗量不太正常。
除非是驚懼、掙紮,或者她真的飛去現場又飛回來才會有這種情況吧……但這顯然不可能。
但她才剛從醫院出來啊……
雲團梳了個馬尾,走到餐桌邊。
桌上全是清淡的飲食,除了雞湯,一點油都瞧不見。
雲團微微瞪大了眼,“你們……也吃病號餐嗎?”
景和分開一次性筷子,“嗐,最近吃得太油膩了,換換口味而已。”
“你倆都是病號,我將就一下而已。”景煜微微一笑。
“都是嗎?那昨天還……”雲團摸不著頭腦,是因為景和是吉祥物,生病了也要帶走的意思嗎?
“他不嚴重,血脂高,運動太少。”景煜盛了三小碗湯,......
一一分發。
“拜托,隻是有一點點高好吧?不能省略這個形容!血脂高,和血脂有一點點高,這能一樣嘛!”
景和說罷,將碗裡的湯一飲而儘。
他皺眉品味了幾秒,“我這個怎麼跟白開水一樣?”
“是嗎?我有讓廚師放了幾顆鹽的,本質上說,它是湯,不是白開水。”
景煜默然道,看到默默喝湯的雲團,麵上浮現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幾顆鹽啊?那還不如涼白開呢!說不定,我還會因為這幾顆鹽而血壓升高。”
景和翻了個白眼,不再搭理人。
飯後。
三人圍在茶幾邊,一人一塊小地毯,開始研究錄像。
雲團:“這個東西,應該有宗教和信仰的成分在裡邊,屍骨旁邊的符號,像圖騰。”
景煜抬手,“顱骨和我們的不一樣,是一種未閉合的狀態,它應該還在嬰兒時期。”
景和掏了掏耳朵,“嬰兒?兩米的嬰兒?我還不如一個嬰兒高?”
景煜皺眉,將本子卷成筒狀,在景和頭上敲了一下,“少說廢話。”
雲團盯著夜視攝像頭下綠瑩瑩的屍骨,搖搖頭,“可是你看,它的關節已經有磨損,骨骼已經閉合了,不會再長高,它應該是成年體,除非……”
“除非有人把這身體的腦袋割下來,換上了現在的這個頭。”
景和順著思路說下去,五官都差點皺起來。
“有可能。”心悸盜汗,心腎陰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