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班雍冷笑一聲,淺淡的眉眼中是毫無保留的惡意。
雲團視而不見,抬頭瞥了眼正在錄像的電子眼,又從背包裡摸出一顆薄荷糖。
“我不吃糖,能量爆炸……”
班雍話還沒說完,就見他的經紀人眉眼冷冽,端的是一副欺霜傲雪、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姿態,她指尖輕輕一扯,淺藍色的糖球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精準地進入殷紅瑩白的唇齒間。
硬糖撞到牙齒,發出一聲脆響。
“我知道,而且這種廉價的糖果,是不能勞您紆尊降貴,親自品嘗的。”
雲團點頭,一臉嚴肅。
班雍:……
這個經紀人是不是酒還沒醒?
他轉過頭,“誰稀罕啊,鬼知道這種低級糖果的加工廠是什麼樣的,沒準裡邊的工人都不戴手套不消毒,滿身大汗的中年流浪漢,邊吐痰邊參與生產過程,這你也吃得下?”
雲團回看了眼,用舌尖將糖球頂到右側臉頰,形成一個圓潤的凸起,然後咧嘴一笑。
她若無其事地轉過頭。
班雍的惡言惡語沒有得到回應,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鬱的尷尬。
小魚在旁邊憋著笑,不小心扯到之前摔倒的傷,又疼又想笑,表情一度扭曲。
班雍隻難受了一秒,又給自己找到台階——沒錯的,低等人吃三無作坊的糖,這不奇怪,就像這人也隻穿得起一兩百一件的衣服,這種布料,他碰都不想碰。
他多接觸一下,就會過敏起疹子的。
幾人一直沉默到了劇組。
主演們都到了,班雍毫無意外地成了最後一個。
劇組卻沒有任何怨言,在車門打開的那一刻,導演和副導演都笑嗬嗬......
地迎了上來。“小雍來啦,早飯吃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