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正好,晚上想吃燒烤還是壽司?那邊有菜單。”
景和一抬手,酒氣上頭,臉紅得跟包公一樣。
雲團下意識地後仰,然後轉向景和所指的方向,在菜單上畫了幾個勾。
她並沒有聞到多少酒味。
“你剛剛碰到那個住戶了?”景煜從一堆圖紙裡抬起頭。
“嗯,她好像完全不認識我了。”雲團把菜單遞給敲門的接待員,關上門,轉身道。
“是,這個人很奇怪,她的身份信息和你的一樣,有一段是被抹去的,無論怎樣都查不到,但是她的生活軌跡和你並沒有重合之處。”
景煜說著,在地圖的一個湖泊中央畫了個三角形。
“我?檔案有被抹去的部分嗎?”
雲團拿起旁邊的水壺,扇嗅了一下,並無酒氣,是檸檬味的,便放心地倒了一杯。
“嗯,小學後半段和初中三年完全沒有記錄,你入職的時候有看過,本來以為是工作人員不慎丟失,但這個人出現以後,我們就細查了一下,確實是被抹去的。”
景和突然抬頭,口齒清晰地說了一長串。
雲團撓了撓後頸,“你沒喝醉啊?”
“我這是泡溫泉燙傷了,謝謝。”景和麵無表情地從桌子的暗格裡拿出一管燙傷膏,晃了晃。
雲團緩慢地眨了眨眼,“那,那燙得還挺均勻的。”
景和小幅度地翻了個白眼,“我謝謝你啊。”
“但是我有什麼可被抹去的東西呢?我這種身份背景,直接做掉不是更省力?千辛萬苦地抹除一小段檔案,太費力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