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團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把跳到鞋麵上的蛆踢遠。
“準備跳過去嗎?”她活動著腳踝。
“對,那邊最窄的地方也就兩米多,跨過去就行。前方未知,我隻顧得到你,再多兩個就不行了,任務開始前,儘量彆受傷。”
“好。”
雲團捏了捏左肩。
“彆笑了,省點力氣。”景煜撿起一塊石頭,掂了掂分量,砸在他們可能落地的位置。
石塊砸在草坪上,彈了一下,滾到旁邊。
沒有附加的陷阱。
雲團捏了捏臉頰,發現麵部肌肉都有點酸了,她抿唇,“你不也在笑麼?”
“有麼?”景煜回眸,傍晚橙紅的日光照進他灰褐色的瞳眸,眸光無儘溫和。
“好了好了,快點過去,這裡有屍體,那附近應該有物資。”
雲團催促著,下意識地回避那個殺傷力極強的目光。
真奇怪,這麼長時間,明明已經免疫美色了。
景煜長腿隨意一跨,不費吹灰之力,已經越過河流。
雲團無奈,後退了幾步,助跑,起跳!
兩邊河岸踩起來的感覺差很多,她多踩了幾腳,這邊的河岸邦邦硬,含水量要少得多。
不知怎的,她突然聯想到紮營——半硬不硬的地麵紮帳篷最牢固,剛才那邊的,土壤含水量高,比較鬆軟,釘子紮下去就倒了。
“難不成,這邊才是大多數人紮營的地方?”雲團喃喃道,撥開右手邊枯萎的蒲草,百米外,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停在空地上。
“也許吧。”
走動中,景煜踢到一根線,他低頭一看,那是透明的魚線,角落裡還有一根被折斷的釣竿。
但魚線卻奇怪的,一直延伸到草叢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