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雲團默默地移開視線,問了個不著調的問題,“夏星,是男的女的?”
“女的,她上月島比較晚,外貌停留在四十歲左右,我覺得她可能有精神分裂和狂躁症,但她的門徒都說她沒問題,哪怕這人無緣無故地打人,也能被美化成對下屬的關心……”
景煜越說,眉頭皺得越緊。
沉默良久後,他突然冒出一句,“你被打過,確切地說,你們打了一架,還有印象嗎?”
雲團搖搖頭,“大概是我還沒想起來的那部分。”
“嗯,你先好好休息,等下一次副本出來,我們再找解決辦法。”
“好。”
於是,接下去的幾天,雲團就處於“睡了醒-醒了吃-吃了睡”的養病模式中。
頗有種甩手掌櫃的瀟灑。
記憶在一次一次的重構中逐漸完整。
最開始。
她隻是一個普通的本源態居民,也沒什麼特彆的能力,不過,從小就不喜歡跟人來往。
社交於她而言,是一種負擔。
她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人要在相遇的時候熱情地打招呼,關心對方吃了沒、穿得什麼牌子、有沒有做新發型等等……
哪怕是並不感興趣的話題,也能裝得很熱切。
旁人把這個叫做“禮貌”,她更傾向於理解成浪費時間,如果是禮貌,點個頭笑一下就完事了,非要整出一套所謂的大人的社交禮儀。
家裡對她的評價大多是白眼狼,冷漠,沒有笑臉。
她也無所謂,反正認不全那百八十個長得差不多的親戚,誰要動她的東西,那就鬨。
鬨得撕破臉皮,鬨得人儘皆知。
誰都怕瘋子。
她不需要每年都來借錢的親戚,也不需要每年都偷她娃娃的表妹堂妹。
誠然,從小會溜須拍馬、兩麵三刀的人會獲得較好的工作,穩定的地位,讓人羨慕的薪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