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團盯著病床的操作界麵研究了一會兒,將翹起的床複原,慢慢躺了回去。
她掛了兩大瓶的藥水,竟也沒想上廁所。
雲團看了一會兒手機,總覺得有哪裡不對,悄悄看了眼正在刷短視頻的合租室友,便開始寫程序。
護士前後態度不一,但都提到了腹部的情況,要她再檢查一下。
在什麼情況下……會要用這種拐彎抹角的方式來提醒呢?
有什麼難言之隱麼?
她瀏覽了一會兒這家醫院的情況,一開始還挺正常,直到……
她點開了vip用戶的資料,市長,副市長,集團董事長,電視台台長……
各個人的健康狀況,以及配型資料。
雲團在匹配資料裡,赫然發現了自己的名字,她的腎臟和一個權貴配型成功了。
雲團用沒有留置針的那隻手,探了探後腰的位置,還好,暫時沒有傷疤。
得逃,但是她一個平平無奇的學生,能逃到哪裡去?
vip客戶裡的隨便一個,都能輕易地消除她的存在痕跡,而她還跟父母的關係很差,這一點足夠利用了。
反正,原主的弟弟才是集千萬寵愛於一身的那個,和她在本源態的那個家庭挺像的,用姐姐去換資源,供給其他家庭成員。
本源態的那個已經想不起具體樣貌的弟弟,在任何表格裡,都寫自己是獨生子。
想起這種過往,她不免皺眉。
眼下怎麼辦呢?
雲團看著手上的留置針,幾乎要懷疑這些藥根本不是治療智齒感染要用的,而是……
便於控製她的行動,避免她提前出院而用的肌肉鬆弛劑之類的東西。
剛才護士順手把藥瓶上的貼紙貼在床頭櫃上了,大概也是有意為之。
但雲團並非專業的醫生,隻知曉一些常識,這種名稱很長、字符又很生僻的藥物,還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