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的氣眼,魚采薇從未聽說過,甚是新鮮。
彆說她,在場包括桑離在內的陣法師對這樣的說法也很陌生。
“呼延真人,何為陣法的氣眼?”桑離問出眾人的疑惑。
呼延明湛轉動著手裡的羅盤,“啊,學過陣法的人都知道,陣心必刻在靈氣最濃鬱的地方,掩藏在陣法最深處,顛倒陣不同於普通陣法,必須從陣心引出一個氣眼將其一部分靈氣引到外界,不然時間長久,陣心就會自爆,大陣就毀了,隻要找到氣眼,順藤摸瓜就能找到陣心的所在。”
如此解釋,大家都明白了,氣眼就是陣心的出氣口,找到出氣口,就能找到陣心。
可這對破陣能有多大的幫助,就算鎖鏈所在的地方就是氣眼,根本沒辦法靠近,知道有什麼用。
“呼延真人,我們看到鎖鏈的時候就覺得特殊,想著或許跟破解陣法有關,這一年來我跟周師兄想儘辦法想要靠近,你也看到了,連它的尾巴都沒有抓到。”魚采薇毫不避諱地說。
鳳長歌說起了他們的情況,“是,我跟師兄也在設法靠近,忽遠忽近毫無章法,呼延真人可有什麼好方法能靠近那裡?”
呼延明湛抬手輕輕撓了撓左眼上的眉毛,無奈地說:“辦法倒是有一個,不過,哎,難呀!”
“呼延道友,有什麼辦法你倒是說出來讓大夥兒聽聽,能難到什麼層度?”雷狂現在有點小抓狂,呼延明湛洋洋灑灑說了半天,一句有用的沒有,最後給個難字,耍著玩呢。
呼延明湛不似剛才有精神氣,長長歎口氣,“剛才魚道友已經說過了。”
蘇穆然眼中閃爍精光,“呼延道友是說雷劫?”
“什麼?雷劫?!那是天威,何時來哪是我們能控製的,還有,呼延道友你剛才明明說,雷劫時間太短,沒什麼鳥用。”還有比雷狂脾氣爆的,是真武門一個叫曹莽的體修,說話就跟打雷一般。
桑離好像有點明白了呼延明湛話裡的深層意思,脫口而出,“呼延道友說的是布置九重劫雷陣?”
呼延明湛有種找到知音的感覺,“知我者桑道友也,九重劫雷陣能發揮元嬰雷劫近五分之一的威能,隻要我們布置六個九重劫雷陣,在氣眼距離我們較近的時候同時啟動,我們就有機會衝進氣眼,找到陣心破陣。”
桑離頓時臉色難看起來,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九重劫雷陣可是八階陣法!”
“所以我說難呀!”呼延明湛重重點頭強調了一下。
曹莽左手捏右手,關節處咯嘣亂響,特彆有揍人的衝動,腳步就要抬起來了,柳殷殷的話適時響起,攔住了他的動作,“彆忘了還有巨手的幕後主人,他會放任我們布陣嗎?會允許我們靠近氣眼嗎?他可是很可能就在氣眼裡。”
所以說會不會布陣是一難,能不能布陣更是一大難。
蘇穆然斂睫,諸多想法在腦海裡彙集,待他抬起眼皮的時候,已經有了決斷,“不管前路多難,都要試一試,絕不能坐以待斃,呼延道友、桑師弟,你們都是精通陣法的人,想來在坐還有擅於陣法的道友,你們集思廣益,嘗試推演九重劫雷陣,找出布陣的突破口,至於麵對巨手的幕後主人,無非實力相抗罷了,諸位不擅陣法的人就加緊修煉,現在雲景已經進階元嬰,隨後還會有他人進階元嬰,我們的實力不斷提升,總有一日能壓過那廝成功脫離。”
“說得好!”雷狂第一個響應,手裡揮動著狼牙棒,“現在大家都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心要往一處想,勁要往一處使,誰要敢偷偷做什麼小動作,我第一個不答應。”
柳殷殷扭動腰肢騰地站了起來,瀲灩目光看向蘇穆然,“我也覺得蘇道友說得極好,定然全力配合。”
其他人也都站起來,紛紛表態。
魚采薇當然也跟著站了起來,心裡不免感慨,不愧是掌門之子,不愧是原書的男主,號召力非同一般,連向來跟他不對付的雷狂都願意聽從他的意見,再看柳殷殷,眼波流轉間透露出些許小心思,那分明早藏了情意,隻是不知道從何處而生。
看了眼始終站在蘇穆然身邊的顧芫溪,縈繞在兩人之間的氣息是那樣的自然和諧,好似天生就該站在一起。
魚采薇心頭猛然跳動,難道倆人之間有什麼情況?
她深吸一口氣,平複心緒,有又怎樣,蘇穆然跟鳳長歌之間已無糾葛,兩人要是有所發展也礙不著旁人。
如此柳殷殷的那縷情絲,怕是又無處安放了。
魚采薇搖了搖頭,柳殷殷跟她有什麼關係,何須掛在心上。
獸吼聲陣陣響起,那些被劫雷嚇跑的妖獸們返回了,周圍當即升起了濃霧,將眾人籠罩在裡麵。
是呼延明湛設下了大型幻陣,他放下桌子準備了椅子,和桑離還有另外三位陣法師圍成一圈,圖圖畫畫,演演算算,時不時還要大聲辯論,忙得不亦樂乎。
他們要一步步分解陣法的設置條件,直到以他們的修為能達成這種條件,隨後還要反推回去,保證組裝起來的條件能完全支撐九重劫雷陣的運轉,不減其威能。
轉眼七天過去了,周雲景終於撤下禁製出關,聽了蘇穆然的安排點點頭,直接坐到呼延明湛旁邊,跟著他們一起,推演重設九重劫雷陣。,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