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永年很滿意,想著繞到陸一心家裡送完了糕點就回華亭,結果就看到了陸一心準備開始喝酒的朋友圈。
今天放榜,她為了慶祝估計會和朋友們鬨到半夜。
他也真的是糊塗了,以為她還是那個放了學就回家的高中生。
“你晚上不走麼?”鄭飛看著方永年已經在藥房對著那隻巨醜的貓發呆了一個晚上,眼看著要午夜了,“要不去我家睡一晚?”
“不了。”方永年起身,“我定了酒店。”
他沒定,但是他也不想去住鄭飛家。
他們最近有仿製藥準備做be備案,幾個核心人員都在會議室裡封閉撰寫整理ctd,他本來是打算回公司通宵的。
誰知道他這個時間點還賴在藥房裡,拿著那盒可能送不出去的糕點。
他走出藥房,和鄭飛告彆,看著鄭飛關了藥房的門,然後自己拎著那隻肥貓慢悠悠的坐回到車裡。
陸一心就是這個時候給他打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風風火火,掛掉的原因莫名其妙。
他猶豫了一下,撥通了鄭然然的電話——為了避免陸一心再次說出要開蛋糕店這樣欠揍的話,上次在華亭找鄭然然的時候,他特意留了她的電話。
鄭然然很配合,配合的他掛了電話之後老半天都不想動彈。
他隻是想確認陸一心是否真的喝醉了,並不是想去接她。
車子發動起來的時候,他看了一眼後視鏡。
那隻肥貓吃飽喝足,用自己黃色那隻眼睛衝他拋了個媚眼。
又計劃外了,他把車子開進快車道。
但是……他被陸一心掛電話了。
他看了一眼導航。
還是去看看她吧,今天這個日子,對她來說很重要。
***
陸一心他們聚會的夜宵店並不難找,就在禾城最熱鬨的夜宵一條街,方永年到的時候,鄭然然已經扶著陸一心站在路邊等了。
“怎麼喝的那麼醉。”方永年停車,打開車門。
被纏瘋了的鄭然然滿臉的一言難儘。
“你以後千萬不要讓她喝酒。”她用過來人的語氣警告方永年,彎著腰把陸一心塞進車後座,拍了拍手。
“任務完成。”她鬆了一大口氣。
幸好方永年來了,他要是沒來,她估計就要和這個醉鬼友儘了,太愛揩油了!這個色鬼!
“你們一起上來吧。”方永年沒關車門。
“不了。”鄭然然已經一路小跑跑遠,衝方永年揮揮手。
今天晚上,對她來說很重要。
她希望同樣的晚上,對陸一心來說也可以很重要。
這可是陸一心這輩子第一次醉酒,身邊的人應該是方永年,而不是她。
大半夜的,方永年不可能下車去把鄭然然追回來,他跑不快,也不能把陸一心一個人丟在車上。
但是……
又因為一次計劃外所有的事情全部失控的方永年皺著眉看著車後座的小醉鬼。
她今天沒穿校服了,六七月份的天氣,她穿了一件白色短袖t恤一條高腰的牛仔短褲。
很青春亮眼的打扮,但是並不適合用在現在。
現在她維持著被鄭然然丟上車後的姿勢,半趴在車後座上,兩條光溜溜的腿十分醒目的架在車後座的椅背上。
方永年下車,到車後座拿了一條毯子,兜頭兜腦的蓋住陸一心,蓋完了還覺得不夠,用車後座的棒球棍隔空把陸一心的腿從椅背上推下來,然後又拿了一條毯子,徹底裹嚴實了。
他鬆了口氣,關好車門,發動車子。
幸好她家不遠。
到她家樓下再給劉米青打電話好了,他自顧自的安排行程。
但是她現在這樣劉米青會不會揍她。
方永年看了一眼後視鏡。
先去買瓶水讓她醒醒酒吧。
他又開始安排行程。
怎麼喝的那麼醉,他皺著眉,瞪了一眼被毯子裹成一顆球的陸一心。
陸一心呻|吟了一聲,在毯子裡動了動。
她快熱死了,感覺身上被裹了十斤重的羽絨被。
都快要捂出痱子了。
她先踹開身上的毯子,皺著眉頭又推掉腦袋旁邊一直在哈氣的寵物包。
“熱死了。”她還嫌不夠,一邊嘟囔一邊想脫衣服。
“陸一心!”一邊開車一邊圍觀了全程的方永年臉都綠了。
迷迷糊糊的陸一心眨眨眼,手上的動作卻沒停,扒著t恤就想扯到頭上去,卻因為躺著的位置不方便,再加上方永年的急刹車,乒乒乓乓的直接滾下了座位。
她一邊呼痛一邊睜眼,兩瓶啤酒其實沒有多少酒精含量,睡醒了的陸一心覺得自己的酒好像也醒了一半。
她在車上。
她疑惑的左右張望。
黑色座椅黑色的內飾,不是他們家那輛被她裝飾的花裡胡哨的雪佛蘭。
陸一心半撐起身體看向駕駛座。
方永年,就這樣臉色鐵青的坐在那裡。
四目相對。
陸一心舔舔嘴角。
方永年一動不動。
陸一心又撓撓頭。
方永年的臉色仍然沒有好到哪裡去。
“那個……”求生欲很強的姑娘,在這種時候開始超常發揮,“我沒脫!”
“我裡麵還有小背心!”
作者有話要說: 真·平胸·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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