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喜歡上白若溪了。
而且是那種,就算是心裡沒數都要喜歡的那種了吧。
白若溪沒說話。
她看著我,把臉歪向了我的手。
沒錯,她不僅把臉貼向了我的手,她還伸手圈住了我的身子。
全身被水打濕又冷又潮,她手一撫上我的腰時,我渾身一緊。
白若溪還沒有清醒,身體搖搖晃晃,一沒站穩,我直接被一股力量帶向了前方。
白若溪身後就是玻璃,我眼看著她的腦袋就要撞上去了,立馬把手從她臉上往腦袋後麵挪。
哐——
我的手背墊著兩個人的重量壓在了牆上。
我和白若溪貼在了一起。
臥!槽!
這也太疼了吧,疼的我想罵人了。
白若溪也被聲音嚇到了,推開我想要去察看我手的情況。
大姐,都到這關鍵時候了!
你還有心思去看我手?你要親就趕緊親,要摟就繼續摟。
我都這麼狂熱貼在你身上了,要錯過這個良機,我再也給你創造不出來了!
但白若溪並不能感受到我的內心,她慌亂從後背將我的胳膊抽離出來,然後舉在眼前看。
“白若溪!”
我等太著急了,索性直接喊了她的名字。
她一愣,放下我的胳膊抬頭看我。
其實剛剛話一出口我就有點後悔了,因為我並不知道接下來要說點什麼比較好,想了半天,索性回到最初的起點。
“你趕緊脫衣服吧。”
這句話,接!在正兒八經的念名字後麵,是不是有點不太雅觀?
但還能怎麼辦?我總不能直接說,“我喜歡你吧。”
就在我腦子還在快速運轉如何說服白老師趕緊將衣服脫下來,洗澡上床睡覺之時。
我脖子一沉。
看著她瞳孔裡我的臉越來越大,呼吸越來越靠近。
“唔”
我腦袋一下空白了。
我心臟快要驟停了。
白若溪和我接吻了。
我感受著電流從我頭皮一路衝到了腳指甲蓋。
我像塊桃酥一樣,仿佛一下秒白若溪碰我,我就能立馬酥給她看。
她的唇貼上來時,她身上的香氣也順勢鑽進了我的鼻尖,那甜甜的味道像是長了觸角的怪獸,在我體內亂竄。
所到之處都被它們強行按下了關閉鍵。
是的!
我被她吻的當機了。
我被她吻的天旋地轉了。
我被她吻的靈魂飄到天上去了。
我被她吻的在大腦裡放起絢爛煙花了。
白若溪吻得越來越用力,她仿佛要把我的肺都掏乾淨。
原本圈在我脖子上的手改成揪住我的領子,迫使我彎腰去迎合她。
她舌尖勾著我,她雙唇咬著我。
她動作時而溫柔,時而猛烈,我心跳時而急促,時而狂墜。
我有些忘我了。
我甚至不自覺的伸手去摟她的腰了,想要更多更多。
她鬆開了一隻手,慢慢將手順著我腰間的衣服縫隙伸了進去,撫在我的腰上。
一瞬間,涼意侵心,我睜開了眼睛。
白若溪醉了,可我沒有。
雖然我現在快要渾身融成一汪春水了,但我必須在還沒發生不可挽回之事前弄明白。
白若溪知不知道和她接吻的是誰。
我用力的想要推開她,但她根本不給我這個機會,於是我強行將手舉起抵在了她的胸前,用肘頂出了一條縫隙。
她手還抓著我的領子,看著我,我趕緊趁機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 白若溪還醉著,恍惚道:“豆豆?”
嗬嗬
豆豆?
逗你媽!
不是豆豆要亡我,就是老天他媽逗逗我!
我直接伸手推開了白若溪,將花灑關上了。
還給勞資玩什麼濕身淋水浪漫環節?
虧我還陪你在這挨凍挨燙上演瑪麗蘇大劇。
眼眶酸著,我將白若溪拖出了浴室,連人浴巾直接扔在床上。
我一邊換著衣服,一邊給孫哥打了個電話。
孫哥沒想到我半夜還能給他去電話,接電話時還有些驚恐。
我非常嚴肅的告訴孫哥白若溪腦子燒壞了,讓他半個小時去酒店接她去醫院。
並且告訴孫哥最好找個女員工過來,因為白若溪正濕身呢。
掛了電話,我又給小美去了一個電話。
我沒說什麼情況,隻是讓她給我定最早的航班,順便來酒店接我。
小美掛了電話,十分鐘就到了酒店樓下。
我在等車來的時候,眼淚已經控製不住的掛滿臉了。
小美問我怎麼了。
我說她長了兩隻眼睛看不出我是迎風流淚嗎?
小美說我這個樣子不是迎風流淚。
她說我像泄了洪的水庫。
我沒說話,但眼淚卻越流越多。
可此刻我思緒是正常的,情緒也是正常的。
我知道自己剛剛乾了什麼。
但,就是控製不住淚腺。
為了不讓自己太丟人,我還特意打開了窗戶。
小美說我現在不像是泄了洪的水庫,而是像決了堤的黃河。
我說愛像什麼就像什麼,彆打擾我此刻的悲傷。
小美又說我這會兒不像決了堤的黃河,徹底變成了席卷天地的海嘯。
我說如果她可以閉嘴,我會哭的稍微溫柔一些。
總之,我哭的稀裡嘩啦的住進了小美的房間,並在她房間的沙發上呆坐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我帶著碩大的墨鏡走進了機場。
直接飛回了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