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元旦之際(2 / 2)

影後是我顏值粉 魚宰 16563 字 5個月前

當然我不是害怕素顏外漏,而是我怕我素顏太好看了,會讓很多導演挖我去演戲。

小美讓我趕緊起來,我不敢不從。

因為我再不起,我怕小美直接把綜藝團隊請到我床上來和我會談。

白若溪今天麵色有些蒼白,也沒化妝,整個人像是坐了月子一樣難看。

但就算是難看,也是仙女般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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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雙眸又附上了之前的清冷。

看來她這是繼續飛升上仙了。

而我,徹底墮落人間了。

就這樣,我晃晃悠悠跟著他們一群人去了公司的會議室,一路上我和白若溪一句話都沒有說,甚至連眼神都沒有交流過。

小美下車的時候把我拽到了一邊。

她說一會如果我繼續這樣喪著臉和白若溪不說話,她就真的帶我們去民政局離婚。

我思考了0001秒。

現在離婚,對我名聲不好。

所以,我立馬轉頭跟上了白若溪的腳步,二話沒說拉住了她的手。

雖然整個過程非常的煎熬,拉她手的時候我心還揪了一番。

但比起小美那猙獰的臉,我覺得拉手也沒啥不行的。

就這樣,我和白若溪牽手走進了公司大樓,迎接了一眾員工的祝福。

那一路走來,搞得像是白皇帝帶著唐皇後出宮巡查一般。

白若溪見到誰都禮貌點頭,而我則是見到誰都想給個白眼。

綜藝拍攝團隊早就已經來了,他們見我們進來就開始嚶嚶嚶。

其中一個員工:“白影後和唐超模這對c一定會讓我們綜藝翻身的。”

另一個點頭附和:“她倆在一起好甜啊,你看還十指相扣呢。”

我一愣,低頭一看。

哎?剛剛我不過就是抓了白若溪!的一根指頭,怎麼現在就變成十指相扣了。

綜藝導演上前握手,“我們是《親愛的小兩口》節目組,很高興能和你們拍攝。”

這綜藝名字也太土了點吧,我國網友現在口味變得這麼重了嗎?

導演說到時候會給我們劇本。

我看了一下劇本上寫的,大體就是一個框架,框架上圍繞著很多戀愛的事情。

比如甜蜜的戀愛,激烈的爭吵,吵架和好等等。

導演說,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到時候能發展成什麼樣就是什麼樣。

我真的怕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一切,你和你的拍攝團隊將徹底的告彆我國綜藝圈的曆史舞台。

導演還說,所有激烈的情緒都需要豐富表達來支配,不能很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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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彆了吧導演。

你難不成沒聽說過我國著名超模演戲被網友群嘲的黑曆史嗎?我怕你後期見了我的表演,都無從下手剪輯。

天呢,這綜藝怎麼比演戲還難?

導演還說,會在我們家所有的地方安裝攝像頭,節目組會拍下我們的一舉一動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心裡沒有任何一點想法了。

我顫抖著腿,就要從座位上衝出去了。

但小美坐在我的旁邊,她用腳踩住了我的腳指頭,阻止了我的行動。

我給小美發去了一個眼神信號,質問她這節目組不是擺明了讓和白若溪自找難堪嗎?到時候我演技掉線,可不是小美能解決的問題了。

小美繼續踩著我的腳,並也給我投來了一個眼神信號。

她眼神的意思是在警告我,我自己挖的坑,自己躺進去都要埋上。

好!

天要亡我。

我索性大無畏了。

就這樣,和導演談完結束後,導演便要走了我家的鑰匙,說是這兩天就安排員工去裝攝像頭。

白老師淡定的交付了鑰匙,並讓孫哥送走了導演。

小美坐在會議室裡,臉色很平淡,“沁沁從今晚開始搬到樓上去住吧”。

! 我聽到小美的話,開始裝聾作啞。

於是小美看了看白老師,“沒事,白老師搬到樓下去住也是一樣的。”

我在絕望的路上一去不複返了。

總之,中午還沒吃飯,孫哥就驅車將我們一行人帶回了南苑彆墅。

望著血紅血紅的床單被套,我擔憂地問了一句,“這樣晚上能睡著覺嗎?”

小美整了整床角,“這已經是最好看的新婚床單了。”

好!

天徹底要亡我。

孫哥說,晚上睡覺的時候攝影機也是開著的。

小美說,白天保姆車上也會有攝影機開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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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哥又說,拍攝一共是十期,一個月拍設三期,差不多三個月就能拍完。

小美又說,她沒希望我們表演出恩愛,隻求我們儘量不要表演的像陌生人就行。

聽著孫哥的話我哭了,但小美的話又給了我重生的希望。

我儘量吧。

儘量不讓自己肢體僵硬且表情單一,儘量不讓我們的藝術生涯到此結束。

送走了小美和孫哥。

房間裡隻剩下我和白若溪了。

看到她,我就想起那天晚上的吻。

我又開始陷入無底洞了。

白若溪望著我張口想要說話,但在她剛要發出聲音之前,我先開口阻隔了一切。

“那個,今晚白老師睡我房間,我去睡客房。”

說完我便想都沒想上樓了。

白若溪沒追上來,也沒給我解釋什麼,一晚和平度過。

第二天《親愛小兩口》拍攝劇組便敲開了南苑彆墅的大門,開始忙活著裝起攝像頭來了。

左一個,右一個。

我家彆墅上上下下六百平,至少裝了二十個攝像頭。

就連我家院子裡的草坪都裝上了運動相機。

我很搞不明白攝製組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和白若溪還會在的自家草坪野炊?

草坪的攝像機暫且!也忍了,但當我走進衛生間突然看到馬桶正對麵的攝像機時,我差點嚇得膀胱爆炸。

攝影師過來和我解釋,廁所攝像頭一般不開,隻有在特定場合才會開啟。

我說我也不怕走光,就是對著這麼大個鏡頭我上不出廁所。

於是按照合同裡的要求,攝影師無奈拆下了衛生間的攝像頭。

我掏出手機一看,臉色一黑。

您直接說今晚開始拍攝不就行了?還在這裡給我拐彎抹角的說什麼元旦。

我很懷疑導演這是提醒我元旦來了,我家卻沒有任何一點喜慶之色,言下之意是讓我們趕緊裝扮起來唄,還在這裡裝什麼假正經。

都怪我最近心事重重,連該死的2019年要過了都忘記了。

我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您要是想找人來叨擾就來吧,我不介意。”

這是真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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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導演拍了拍著我肩膀,“您看您那笑容,恨不得讓我現在就帶人離開啊。”

真心話都他媽能聽岔了,怪不得您節目收視率低呢。

導演走了,我的心也跟著的涼了。

望著家裡著走三兩步就冒出來的攝像頭,我感覺自己比做賊都心虛。

攝影機的攝像頭閃爍著,這證明攝像頭開著了。

我去廚房倒了一杯水,又看了一眼半躺在沙發上一臉惆悵的白若溪,又接了另外一杯,端著兩杯水,我走向了沙發。

“給。”我把杯子遞了過去。

白若溪抬頭看了我一眼,勉強抽動了一下嘴角。

她接過我的水杯放到了桌子上,隨後拍了拍她身邊的位置,“過來,讓我抱抱。”

你大爺!

我就才給了你一點陽光,你這就給我整滿天空的彩虹?

還抱抱?

你知不知道你已經傷害了我這顆少女心,我已經對你設立高牆防禦係統了!我是不會再上當了!

!我楞在原地,白若溪給我遞了一個眼神。

瞬間我反應過來家裡的攝影機。

這不是彩排,這是現場直播!

我深吸一口氣,將杯子放到桌子上,僵硬的坐在了沙發上。

她見我坐上來了便將腿挪下了沙發,放在地毯上。

她往後靠了靠,手從我腰後滑過,一把摟住了我的腰。

偏偏我腰又細,被她隨便輕輕一用力,我便整個身子都開始不穩了。

她將我帶向柔軟的身體,又輕輕的將我身子往她腿上壓,“你不是累了嗎?躺會?”

勞資嚴重懷疑你這是在挑戰我的極限。

我的身子在慢慢滑落,腦袋卻一陣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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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我自己春心蕩漾。

不躺:對麵攝影機亮著紅燈。

最終我還是躺在了她腿上,整個人蜷在了沙發裡。

她腿上肉少,硌的我腦袋疼。

白若溪似乎也察覺出來了,從身旁拿了個毯子,將我頭抬起把墊子放在了腿上。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輕語:“你睡會吧。”

對麵的電視機還在嘈雜的響著,我根本沒心思去聽。

屋外零下五度,屋內溫暖如春。

我望著偌大的落地窗戶,上麵結了一層薄薄的冰渣,一片一片閃著晶光,還怪好看的。

風肆虐吹過枯樹,夕陽擦著院子裡的泳池就要落下了。

暖洋洋的換了個姿勢,我背朝著電視將身子轉向了沙發背,將整個身子窩成一團。

白若溪聞聲低頭,她問我是不是冷了。

我搖搖頭。

我身體不冷,但心挺冷的。

我們在最冷的城,住著最舒適的房子裡。

我們在最熱鬨的節日裡休假,用著幸福的姿勢在迎接新年的到來。

可這樣的我們,什麼也不是啊。

這些美好,都是表演給攝影機看的。

想著,眼眶酸了,但白若溪還在,我不能哭。

我咬著唇,儘量克製自己心中的海嘯崩塌,儘量去想一些開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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