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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采訪耗時很長,記者姐姐提出的問題也都很有深度,深挖演員本人的內涵,如果祝慈是那種大腦空空的藝人,就會在這種采訪裡露怯。
記者姐姐臨走的時候,還笑著向祝慈要了簽名,表示自己家的小孩非常喜歡她。
研討會和專訪很快被發布在官媒上,有影響力的媒體都紛紛轉發,自然也少不了嗅覺靈敏的娛樂論壇。
[吃瓜]祝慈已經進入主流視野,年輕演員拍正劇真的紅利很大。(配圖×9)
一樓:官方對這部劇的評價好高啊,一看就是他們喜歡的款。
二樓:大提名肯定沒問題了,就看能拿幾個獎。
樓:我為之前跟風嘲祝慈轉型道歉……她這簡直跟開了掛一樣,還有她不擅長的題材嗎?
四樓:嘿嘿,我的體製內女友,好正氣淩然的美人!
五樓:誇誇我慈的采訪水平,既坦誠又從容,我好愛言之有物的文化人!
六樓:都是慈姐基操啦,糯米糍對她的優秀都習以為常了,請祝慈速速進組造福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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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短時間內為《人間百味》的工作收了個尾,祝慈馬上收拾好行李奔赴下一個劇組。
《蝶夢》的取景地在一個老舊的海邊小鎮,這裡的建築風格偏向徽派,又有一種複古感,時間在這裡好像靜止一般,很符合她看到劇本的第一印象。
秋玉瑩還沒有來,不急著開拍,祝慈便躲在酒店房間裡,讓自己沉浸在通感室中,體驗喬千星的人生,琢磨她那種張揚的美麗。
與其用妖豔美人這種片麵的詞彙來形容喬千星,不如說她是一隻聰明且警惕性極高的小獸。
出生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沒受過係統性的教育,反而保留了喬千星天然的野性。
美貌逼人卻沒有保護美貌的手段,這對她來說本該是一個悲劇,但喬千星沒有被腐朽的思想同化,她偏激、自私,做事的出發點隻有一個,那就是利己。
強硬的手段讓她被家裡人稱作瘋子、禍水,但她不在乎,不顧一切往上爬,不僅成功擺脫了吸血的家庭,還成功在大城市落了腳,有了一份在外人眼裡不太體麵,但自由的職業。
喬千星豔麗、粗俗、沒什麼文化,卻有充足的生活智慧。
不過在祝慈看來,她是有應激障礙的,童年的陰影讓她對一切人和事都抱有防備,渾身長滿了尖刺,這是一種不健康的狀態,也許正是如此,溫柔聖母的安榆才會成為她的救贖。
通感室內,祝慈以喬千星的身份快速體驗了一遍她的幼年期,能夠感受到心中無處發泄的憤懣,甚至隱隱有自毀傾向。
【警告!檢測到宿主的精神承受度達到上限,即將強製退出,請您諒解。】
猛地掉落在酒店大床上,祝慈從那種壓抑的情緒中脫離出來,不禁大口大口劇烈喘息,好一會兒才平複下來。
這種操作比較危險,再加上她用藥劑提高了自己的情緒敏感度,更容易受到影響,心裡也有點後怕。
休息了一陣,祝慈下床拿出筆記本,把自己的感悟一一記錄。
她其實有點遺憾沒時間做更加充足的準備,生怕開機以後表現不完美,索性便進入觀影室挑了幾部著名的同性電影,放鬆心情的同時再解構一下喬千星對安榆的感情曆程。
第二天,秋玉瑩隻帶了一個助理,低調入住劇組包下的酒店,再加上飾演安榆丈夫的男演員和幾位其他配角,主創總算到齊,鄭維便召集大家開了個動員會。
會上,祝慈第一次在現實中和秋玉瑩見麵。
兩家的團隊在簽合同前一直針尖對麥芒,劍拔弩張,互不相讓,原以為她見了祝慈會來個下馬威,沒想到竟然意外地平和。
秋玉瑩年近四十,依舊保養得當,眉目溫柔,皮膚潤白,渾身散發著一種遍經世事的韻味,和祝慈富有衝擊力的美豔完全是兩種風格。
鄭維坐下來看了看她倆,先笑了一會兒,然後說道:“一看到你倆坐在這,我腦子裡就有靈感了。”
秋玉瑩笑了笑開口:“我老啦,彆在小朋友麵前丟人才好。”
她的音色很綿軟,帶著點吳儂軟語的調調,聽起來莫名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