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笑著點頭。
“真想不到,有這種性格,還那麼有才華,你會一直蹉跎到快三十。”李澈點頭後,張抒懷反而沒再笑了,“可以提蔣頤嗎?”
兩人幾次交談中,張抒懷難得表示了真正的禮貌。
“當然。”
李澈想都沒想。
“你們現在是真正的朋友?”
張抒懷越來越跑題。
“我覺得是。”
李澈的回答很嚴謹。
“薑初雨呢?”
張抒懷又問。
“屬於觀察對象。”
李澈幾乎知無不言。
張抒懷沉默了一會兒。
“幫觀察對象,也是在幫你的朋友。”張抒懷放下酒杯,“告辭。”
沒喝多少的酒也沒帶走。
李澈盯著深色的酒杯看了會兒,又自顧自搖頭笑了笑。
“需要我收拾一下嗎?”
阿姨突然出來問道。
李澈點頭,然後叮囑了一聲。
“把酒收起來吧。”
雖然隻是瓶幾十塊錢,從超市路過買的酒。
回到房間後,李澈給陳煥生打了個電話。
鈴聲剛響,那邊就接通了。
簡短的問候完。
“小傑實際上是墜樓死的。”
李澈直接講道,也沒用詢問的語氣。
“嗯,我知道。”
陳煥生的語氣聽不出明顯的情緒。
“蠕蟲對外發聲明吧,我來轉發。”
李澈沒講聲明的內容。
陳煥生沒有再說什麼,直接掛了電話。
根據張抒懷講的時間節點,經緯現在可能已經搞定了陳煥生和小傑的家人。
蠕蟲肯定會對外發布聲明,雖然不知聲明的內容如何。
李澈現在打這個電話,隻是不想在明天早上起床後就被各大媒體通知,一個月後他要與祁祈舉行婚禮。
如果陳煥生沒有發李澈希望的聲明,指出小傑真正的死因,實際上李澈能做的並不多。
為了避免婚禮被惡心,李澈就隻能拿出來錄音,肉身開團,把張抒懷和自己一起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