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月放平心態,把籌碼按在自己手裡,然後根據觀察選擇了大,她選大那千手柱間仍舊是小。
“分三次加碼,三局兩勝。”
第一場很順利,五條月贏了。
第二場出了點意外,千手柱間贏了。
第三場有點難頂,於是按照慣例蹭了蹭斑,然後再去進行選擇。
……兩個人都輸了。
千手柱間不可置信地盯著這一局出的結果,發現自己居然沒有贏,一下子就鬆了一口氣,整個人激動到不行。
“斑,你真是我的天啟!”千手柱間整個人都開始飄著黃色的小花花,不愧是斑,一下子就能讓他從那種詭異的贏錢狀態裡麵走出來,真是太讓他開心了。
五條月對此不發表意見,隻是把斑往邊上拉了拉,讓他離這個一看就很奇怪的人遠一點。
自己沒贏到千手柱間的錢,這可真是讓她失策,沒想到對方竟然真是一個賭場高手,在這一刻她忽然有點想念六眼,要是六眼在這裡玩骰子就完全沒問題了。
她沒有查克拉,也沒有寫輪眼,瞪了很久眼睛後眼珠子有點酸澀,但是問題不大,五條月想,自己可以解決這點小問題。
同理,自己也可以搞定從千手柱間那邊得到斑的消息的想法。
隻是需要費一點勁。
這樣想著,她捂住自己的右眼,把這裡的幾場賭局的結果記下來,隨後開始強製退出遊戲時間。
五條月的六眼在遊戲裡沒有辦法使用,宇智波月該有的寫輪眼也完全沒有,自身也沒有查克拉,那該怎麼辦呢……
她一點也不擔心,因為她可以控製遊戲本身。
不是存檔然後多次讀檔,而是可以暫時停止時間,然後回到遊戲過去的五分鐘之內,選擇成為普通路人一位,然後改變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普通路人不可以透露自己的身份,也隻能夠在過去五分鐘裡麵做一件事情,隻要做了事,其他的選擇就完全不能夠再改了。
而這……也是五條月多次在宇智波家族的戰鬥中給出正確且完美答案的原因。
五條月要改變的東西不多,她隻想偷偷出個老千而已,唯一剩下來的問題就是她根本沒有出千這個技術。
但是沒關係,五條月光棍地想,一次不行就二次,二次不行就三次,熟能生巧,隻要多來幾次她遲早會擁有完美的出千技巧,然後改變最後一場賭局的結果。
第一次重置,出千失敗被抓,勝率一比一平局。
第二次重置,出千失敗被抓,勝率一比一平局。
第三次重置,出千失敗,勝率一比一平局。
第四次重置,出千失敗,勝率一比一平局。
……
普通路人完全沒有開出任何掛,沒有六眼沒有宇智波沒有寫輪眼,要成功總是很困難的。
第二十五次重置,出千失敗,勝率一比一平局
……
時間漸漸流逝,屬於五條月的夜晚在繼續向前,屬於宇智波月的時間卻被停止。
五條月一直失敗一直重來,脾氣上來了全靠對斑的迷戀在堅持,神女大人活了十幾年從沒遇上過一直失敗的事,除了在這個該死的遊戲!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第五十九次重置……第七十二次重置……
三個小時……
第八十一次重置……第九十三次重置……
重置是無限製的,但夜晚不是,這個夜晚經曆的劇情隻存在於這個夜晚,明晚永遠都不能進入今晚的遊戲內容裡繼續重置。
夢想……追求,宇智波斑到底和那該死的千手柱間一起許下了什麼樣的願望!
不能夠再浪費時間下去了。
五條月從屬於自己的榻榻米上驚醒,然後拿出手機,用最快的速度找來了賭場出千的技巧,並且扯下纏在眼睛上麵的繃帶,開了六眼開始仔細學。
學著學著感覺網上的視頻都不靠譜,她的圈子小,認識的人裡麵會出老千的除了甚爾沒有任何人!沒有!
到底要不要去打擾對方?
五條月下床之後開始焦躁地走來走去,一雙漂亮的六眼裡麵滿是煩躁,最後回頭看了一眼自己房間裡麵靠自己手繪出來的宇智波斑畫像,一咬牙決定立刻就去!
禪院甚爾是很強沒錯,自己和他有一段還算可以的友情也沒錯!
但現在自己喜歡的人的小秘密都要飛了,對方卻老婆孩子熱炕頭這公平嗎?
完全不公平!
六眼可以瞬移,下一刻,五條月穿著睡衣的身影就從這個屋子裡麵消失不見。
……
東京邊緣的一個不怎麼繁華的小鎮上,伏黑惠背著自己的包沉默著坐在一角落裡的一個台階上。
明明隻是一個五歲的小蘿卜頭,他的臉上卻完全沒有一個孩子該有的活潑和天真。
“爸爸今天會回來嗎?”
這對於伏黑惠來說是一個永恒的話題,在他開始有記憶之後,自己就頻繁思考類似的事情,爸爸不回家也不管怎麼自己,偶爾回來一次也隻是喝的酩酊大醉然後倒在屋子的角落裡麵睡覺。
周圍的人說爸爸變成這樣是因為媽媽去世了,爸爸很愛自己的媽媽,所以完全接受不了這件事,他們還說爸爸以前是再合格不過的一個爸爸,他會他會接媽媽上下班,給媽媽做好吃的便當送到媽媽工作的地方,爸爸看上去不像一個好人,但是脾氣卻出乎意料地好,隻要自己媽媽說的話,爸爸從來沒有反駁過……
伏黑惠對這一切都沒有記憶。
他有記憶的都是爸爸不回家,爸爸不喜歡自己,爸爸很少和自己說話,爸爸對自己甩著酒瓶讓自己滾遠一點,爸爸睡著了還會嘟囔著說要不是因為這個小子……
然後,爸爸再婚了。
他們換了新的家,改了新的名字,他有了一個後媽和一個姐姐。
後媽不喜歡自己也不喜歡爸爸,甚至也不在乎姐姐,隻會拿著錢化著妝,然後穿著高跟鞋離開。
爸爸依舊不回來,留在家裡的孩子變成了伏黑惠和姐姐兩個人。
離家出走是一個意外,但是伏黑惠真的很希望很希望在今天晚上可以看到自己的爸爸。
在他的記憶中,這是他在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夜越來越深,天也越來越黑,周圍的燈光也慢慢一個接一個地熄滅了,伏黑惠依舊坐在這裡,等一個不知道會不會出現的身影。
……
五條月罵罵咧咧找到這裡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六眼的視力不會因為黑夜受到影響,所以她很清楚看到了這個小孩子的長相。
……和甚爾很像了。特彆是那一雙綠色的眼睛。
肚子裡麵滿是火,五條月又急又暴躁,恨不得禪院甚爾下一刻從天而降直接掉在自己眼前,然後自己趕緊學了怎麼出千,然後就可以回到遊戲世界繼續和喜歡的斑斑貼貼。
當然,斑很矜持,自己到現在也就克製地抱了幾下,但是人是要有夢想的。
她努力整理自己的表情,讓自己看上去和藹一點,這樣不會嚇到孩子,這小崽子看上去四五歲了,算算時間他禪院甚爾金盆剛洗完手後腳就當了爸爸啊!
想起甚爾發過來的愛情故事,五條月少見地有了點關愛之情,她出現在伏黑惠麵前,儘量不會嚇到對方:“你好啊,小朋友。”
“我是你爸爸禪院甚爾的朋友,現在找他有一點事,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伏黑惠臉色變也不變,對這忽然出現的大變活人視而不見,隻在聽到甚爾的名字時有了一點波動。
“伏黑甚爾,”伏黑惠說的很認真:“我的爸爸叫伏黑甚爾。”
“不要喊他禪院,他會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