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鬆田陣平聽著,像是鬆了口氣般,輕輕吐出一口氣,白色的煙霧就這樣順著空氣飄向了空中。
他看著那縷輕飄飄的白色,開口問道:“諸伏那家夥,最近怎麼樣?”
安室透聞言輕輕頷首:“啊,還不錯,他還托我給你們打聲招呼呢。”
“是嗎?那便好。”
鬆田陣平抬頭望著天空的方向,仿低聲回答道。
安室透見此,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藍色的眸子閃過一絲暗色,他主動開口道:“關於萩原的事情,我很抱歉。”
鬆田陣平沉默了一會兒,良久,才用沙啞的聲音說道:“你知道嗎?我在那個時候確實很生氣,發送短信無人回應,我撥打你們的電話,得到的結果是空號,你們兩個仿佛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般,而這一消失,就是四年。”
安室透聽著,垂下了眼簾,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打下一片陰影。
他當然知道鬆田陣平口中的【那個時候】指的是什麼。
萩原研二死亡的葬禮。
他和諸伏景光都沒有參加。
四年前,正是他們潛入黑衣組織的初期,也是取得組織信任的關鍵時期。
那時的他們,為了執行這個任務,換了身份,改了名字,所有的聯係方式全部銷毀,周圍的關係網幾乎是接近重新構築。
因為,他們是臥底,絕對不能讓黑衣組織查到他們和警察可能有任何一丁點的關係。
他和諸伏景光都是在萩原研二因公殉職一段時間後,才從警視廳的線人那裡得到那個信息的。
而那個時候,葬禮早已結束很久了。
他能做的,也就是在他和諸伏景光獲得了組織的認可,得到了波本和蘇格蘭的代號的那天晚上,在那位老同學的麵前放上了一束百合花罷了。
所以,安室透非常能夠理解鬆田陣平的心情。
“不過,現在看來——”鬆田陣平一邊說著一邊將抽完的煙扔進垃圾桶,然後又拿出一根新的煙點燃,點點火星閃過,男人繼續說了下去:“無論是你還是諸伏那家夥看起來都過得挺不容易啊。”
安室透聞言有些詫異的看向了身邊的黑發男人,雖然外貌沒有太大變化,但是4年時間過去,他似乎已經從那個張揚衝動的少年變成了更加成熟穩重的優秀警察。
安室透想著,藍色的眸子波光流轉,像是開玩笑一樣,開口說道:“我還以為你會準備揍我一拳呢。”
正在抽著煙的鬆田陣平聞言輕笑一聲,“嗬,如果你這家夥敢回答忘記誓言的話,我一定會狠狠的揍你兩拳的。”
安室透聞言聳了聳肩,唇角微微上揚,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放鬆:“這可真是可怕啊。”
“哼,為你逃過兩拳而慶幸吧....安室,嘖,真是繞口的名字。”
安室透選擇性忽略了下半句話,直接開口問道:“對了,鬆田,你在來到刑事部之前是在警備部的□□處理班對吧?”
鬆田陣平點了點頭:“啊,是的,我在那裡呆了四年,怎麼了?”
聽見回答的安室透收斂起笑容,麵色嚴肅的開口了:“那麼在這四年間你有見過或者聽說過什麼關於黑客的傳聞嗎?”
他當然沒有忘記自己來到這裡的正事。
鬆田陣平聞言頓了頓,偏頭看向他:“這和你身上的任務有關?”
“沒錯,你有什麼相關的情報嗎,任何小事都可以。”
黑發男人思索了一下,緩緩開口道:“.....如果說黑客的話,整個警視廳最為有名的就是網絡信息技術板塊的現任負責人,三木警視了吧。”
“三木警視?”
鬆田陣平拿起煙頭,低聲說道:“啊,沒錯,你還記得我們進入學校沒多久處理的那個墜樓案嗎?”
安室透點了點頭道:“當然記得,那場事件雖然存在爭議,但是最後的結論判定是自殺。”
“嗯,那時的第一發現人,那個金發的小姑娘就是三木警視的女兒。”
聽著鬆田陣平的話,安室透的腦子裡幾乎是在瞬間浮現出了三木星奈的身影,他有些疑惑的問道:“等等,確實她的雙親都是警察,但是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她的父母都是所屬於鑒證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