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門右轉的第二個房間便是曲清吟的病房
病房門口站著兩個殺氣騰騰的彪形大漢。
夏長寒挎著籃子, 衝大漢客氣的笑:“勞煩小哥通報一聲,我是隔壁病房的,來探望探望鄰居。”
保鏢眼神異樣, 這病人還挺樂觀,手指包的跟粽子似的也不忘串門。
他推開門進去,不多時又出來, 替她打開門說:“進去吧。
夏長寒挎著果籃就像挎著lv包包似的步伐從容,姿態優雅走了進去。
剛進門,就看到一個端麗冠絕,瑰姿豔逸的女人坐在沙發上,她穿著一條墨綠色裙子,裙子很長,裙擺逶迤,明明是個端莊秀麗的美人,卻給她一種美人蛇的感覺。
夏長寒放下果籃, 再抬起頭時, 發現她的危險性儘數收斂,她心中有點打退堂鼓, 與這種人交往,很可能會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偏偏她的手指想要康複還需要曲清吟的藥, 不來套近乎又不行。
在她打量曲清吟的時候曲清吟也在觀察她。
來人素麵朝天, 不施粉黛卻豔如桃李,十根手指包的嚴嚴實實,臉上卻仍舊掛著笑容。
一個鋼琴演奏家遭此大難, 仍能笑得出來,看來是個非常樂觀的人。
曲清吟知道來人是誰,夏長寒與她弟弟交往的第一時間,她的辦公桌上就擺滿了夏長寒的資料,從生辰籍貫到人生軌跡,她全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曲清吟坐在沙發上笑道:“請坐。”
夏長寒坐定以後在心裡嘀咕,曲清吟太傲慢了吧,從她進門到現在一直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曲清吟扯了扯裙子偏頭看向她:“喝點什麼?”
夏長寒:“溫開水吧,謝謝。”
曲清吟按了按茶幾上的小和尚,從裡間出來個小夥子,剃著小平頭,既精神又清爽。
夏長寒以為小和尚是茶幾上的擺件,結果令有玄妙。
“端兩杯溫開水過來,”說著曲清吟掃了夏長寒雙手一眼,“插上吸管。”
夏長寒低聲說謝謝,心想曲清吟心細如發,連她手上不方便,插根吸管喝水都想到了。
小平頭去了廚房,端出兩杯溫開水,放到兩人麵前,又退去了裡間。
曲清吟手上微微用勁,借著手上的力道側過身子看向夏長寒:“怎麼稱呼?”
夏長寒回過神:“我姓夏,叫我夏長寒就是。”
曲清吟:“夏小姐。”
曲清吟果真無愧無她的名字,聲音像淙淙泉水,清淩淩的,夏小姐三個字從她舌尖吐出來,帶著說不出的清新舒爽。
夏長寒頭次發現她還有聲控的潛質。
“我姓曲。”
曲清吟並沒有要告訴夏長寒自己名字的打算。
夏長寒也不會追問下去。
兩個人沉默下來,難言的尷尬氣氛在兩人之間蔓延。
夏長寒沒話找話:“這家醫院貴賓病房挺有意思,像是小公寓一樣,還可以生火做飯呢。”
“是啊,比較溫馨。”
又是沉默在兩人之間流淌。
兩個人相對無言。
最後夏長寒受不了這種氣氛,起身告辭了。
臨走前她還不忘說下次再來拜訪,就算氣氛尷尬也要堅持套近乎。
曲清吟依舊坐在啥沙發,一動不動,目送夏長寒走遠。
夏長寒回去後焉了吧唧的躺在床上,抬起手邊看邊問係統:“我這雙手什麼時候可以恢複?”
係統:“傷筋動骨一百天,怎麼著也得兩三個月。”
“兩三個月以後就能彈鋼琴了?”
係統殘忍的說:“不能,曲清吟的藥還沒有研製出來。”
夏長寒一想到要找曲清吟尬聊好幾個月就頭皮發麻。
養傷的日子比較難熬,夏長寒手指被廢既不能打遊戲又不能彈鋼琴,而且她在國內也沒有朋友,隻能無聊的憋在病房裡。
閒的沒事做她就找係統給她放動畫片,係統問她看啥,她說:“哆啦a夢吧。”
係統給她放哆啦a夢。
等哆啦a夢肥嘟嘟的身體出現後,她捧著手,幽怨地說:“你看我現在像不像哆啦a夢。”
係統:“……”
“唉~~~~~~”夏長寒長長的歎了口氣,邊看哆啦a夢邊自艾自憐。
係統受不了她九轉回腸的歎氣聲,關掉哆啦a夢給她放起了海綿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