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隻有一堂課,結束最後一堂課後夏長寒與小姐妹們告彆踩著馬凳爬上馬車,綠禾變戲法似的從馬車裡掏出一盤綠色的團子道:“三娘可要用些點心?”
夏長寒擺擺手:“下午的課體力消耗不大,你吃吧。”
綠禾將綠團子收起來,兩人徑直往崇仁坊去了。
整整一日除了夜裡頭阿娜丹又來爬床,也沒有其他異常之處,夏長寒隻在這個世界待足七日便能離開,也無意處理原主的情感問題,她在床上認認真真畫了條三八線,告訴阿娜丹:“你睡裡頭,我睡在外側,咱們界限分明,都不要越線。”
阿娜丹不樂意,嘴撅的老高,夏長寒也不理她,徑自睡去,等到半夜裡阿娜丹趁夏長寒熟睡又扒光鑽到她懷裡,等第三日太極門上的晨鼓敲響第一遍時,夏長寒又在被窩裡發現了赤條條的阿娜丹。
阿娜丹睡的正香,夏長寒悄悄抽出胳膊,起身去外間著衣。
綠禾埋怨道:“您也太不愛惜自個兒的身子了,若是您受了風寒,公主回來定得揭了我們的皮呢。”
夏長寒把食指豎在嘴邊:“噓,小點聲,莫要吵醒阿娜丹。”
今日的早膳是熬得濃稠的粳米粥,夏長寒就這涼拌的荇菜一口氣喝了小半碗。
待肚子有了點底貨才慢慢吃起來,她見今日屋裡頭隻有綠禾伺候便問道:“紅梅哪裡去了?”
綠禾道:“說是老娘重病臥床不起,昨夜裡便急匆匆的告假,夜深了也沒敢吵醒您,我便做主讓她去了。”
夏長寒又喝了一口粥:“從我庫裡數五百大錢,拿去給她娘看病。”
綠禾笑盈盈地道:“三娘可會疼人了。”
夏長寒歎口氣,暗道但凡家裡頭有點底貨,誰又願意為奴為婢。
今日學裡很是熱鬨,上課鐘敲了三遍屋裡頭仍是吵吵鬨鬨,夏長寒問道:“難不成今兒先生們都歇假了?”
江清影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咱們學裡的先生就不知道歇假兩字怎麼寫,之前學裡被砸,先生們都帶著學生在外頭上課呢。”
夏長寒:“……”敬業都是老師們的通病嗎?!
不多時,黑麵鬼薛淮大步流星進來了,江清影驚疑不定:“黑麵鬼怎麼來了,莫非今兒的課都是外課?”
夏長寒還沒來得及回答,薛淮拿教鞭敲了敲桌子道:“肅靜,抬起頭來看向我。”
江清影撇撇嘴:“看一眼黑麵鬼至少折壽十年。”
夏長寒心想這得多大仇啊。
與江清影同一想法的不止一人,多數學子見到薛淮臉都褪了血色,坐在那裡不敢吭聲。
薛淮:“再過不久便是大燕一年一度的蹴鞠大賽,此次蹴鞠大賽正值聖人誕辰,宮裡要組女子蹴鞠隊,其中一隊由我們女學出人,有誰願意參加?”
薛淮說話間,從額頭到下頜橫貫整張臉的猙獰傷疤不斷蠕動,瞧上去十分可怖。
半柱□□夫過去,竟無一人敢舉手。
薛淮扔掉教鞭,兩手撐在教案上,氣勢逼人:“也罷,既無人願意參加,我也不勉強了。”
聞言,眾皆鬆了口氣。
“今兒下午的蹴鞠課改成駕課,從今兒起,我親自持拜帖去各府拜訪。”
下頭齊刷刷變了臉色。
說完,薛淮箭步如飛,去了下一間屋裡。
待薛淮離開後,屋裡炸開了鍋。
“我才不要參加,跟著黑麵鬼訓練太可怕了。”
“可不是,跟著他會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