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果橙和奶奶對視一眼,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
“雨菲也沒回來,這孩子,最近總是往外跑,回來的還特彆晚,彆是交了壞朋友了吧?”江雪很擔心,又拿著手機給她打電話。
這次倒是打通了,江雪嗯了幾聲,最後說了句,“早點回家”就掛上電話了。樂果橙支著耳朵也沒聽到電話那端樂雨菲說話,就裝作不在意地問:“怎麼,她有事?”
江雪點頭,“在她同學許曼莎家,兩個人一起做作業呢,許曼莎的媽媽留她在家吃飯。”
樂果橙撇嘴,她要是相信才怪呢。做作業?樂雨菲連書和作業本都沒拿,做個鬼的作業?在許曼莎家更是扯,她跟許曼莎雖沒明著鬨翻,但也差不多了,她怎麼可能去她家呢?也就騙騙媽媽這樣心大的。
還不知道她在哪鬼混呢!不過這和果橙沒關係,她才懶得管呢。
這一天樂益民直到十點半才回來,喝得醉熏熏的,司機把他從車上扶下來的時候,他嘴裡還嚷嚷著:“張總,來,咱再喝一個……”東倒西歪的,險些摔倒在地上。
江雪捏著鼻子,“怎麼喝這麼多?”
司機說:“老板請幾位和公司有業務往來的老總吃飯,不喝不行啊!樂總這算是好的呢,你您是沒見日江的那位張總,直接就趴桌子上起不來了。”
“再是請客也不能喝這麼多,身體還要不要了?”江雪又氣又心疼,她一個人扶不住樂益民,險些被他帶到地上,張嘴想喊果橙來幫忙,就見她已經下樓來了。
不止是樂果橙,樂爺爺和樂奶奶也出來了。又是開門,又是車聲的,老倆口都沒睡,這麼大的動靜能在房間裡坐住嗎?
“這是灌了多少貓尿?你還把他往屋裡扶,直接扔外麵得了。”樂奶奶皺著眉頭,她最煩酒鬼了,一般酒鬼都有打媳婦的壞毛病。在樂奶奶的管教下,樂爺爺從來都不酗酒。
江雪哪怕知道婆婆說的是實話,她也不能把人扔外麵,替他解釋說:“他做東請客,哪能不喝酒?張總那幾位奸詐著呢。現在生意也不好做。”
樂奶奶撇撇嘴,招呼老伴,“回屋睡覺了,沾上了酒味果粒聞到了不好。”
樂爺爺自然是老伴說什麼是什麼,老倆口一起回了房間。
樂果橙屏著呼吸去扶她爸,離得近了,她就發現不對勁了。她爸爸是喝了酒,但絕對不多,遠沒到醉的程度。撲鼻的酒味更多的來自他身上的衣服。樂果橙用手摸了一下,果然,衣服的前襟都是濕的。
靠近仔細聞,還有淡淡的香水味道。彆的老總即使帶了女伴,也不能把香水味弄他身上。
這就很說明問題了,爸爸有沒有和女人鬼混果橙不知道,但有一點她卻可以肯定,爸爸在裝醉。
為什麼裝醉?肯定心裡有鬼。
樂果橙眼睛閃了閃,對媽媽說:“媽,爸爸醉得實在厲害,你去給他煮個什麼湯醒醒酒吧。”
江雪意動,卻有些不放心,“你一個人能扶住你爸嗎?”
“沒問題,我力氣大。還有幾步就到客廳了,我把爸扶沙發上去,沒事。”樂果橙忙不迭的保證。
江雪是知道女兒力氣大的,就說:“行,那我去廚房了,你小心點。”
江雪一走,樂果橙嘴上念叨著,“爸,你彆亂晃,小心了,腳下有台階。”腳下卻一個踉蹌,裝作被他帶倒的樣子扯著她爸朝台階上摔去,倒下的時候暗使巧勁,她爸倒在台階上,她壓她爸身上。
樂益民摔得直叫喚,樂果橙忙爬起來,抱怨:“爸,讓你彆亂晃你非不聽,把我也帶倒了,哎呦,疼死我了。”
爬到一半,腳下一滑又跌了回去,樂益民被壓得悶哼一聲,隻覺得腰都要斷兩截了。
“爸,我剛才踩著什麼了?不會是你胳膊吧?你胳膊怎麼亂放呢?害得我又摔了一跤。”樂果橙一邊嘟囔一邊爬起來,“爸,快點,我扶你起來。哎呦,你真的太沉了,跟死豬一樣。”
樂益民有苦說不出,有心想罵人,又不能。隻能哼哼唧唧著,心裡後悔:他裝什麼醉?
等樂果橙把樂益民弄到沙發上,他連哼哼都哼不出來了,狼狽的躺在沙發上動都動不了了。樂果橙呢?嘴上埋怨這個那個,其實心裡可舒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