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霞大聲喊起來,“我素質怎麼了?原配收拾小三天經地義,我維護自己的家庭有錯嗎?二十年前老娘也是遠近聞名一朵花,我老公怎麼了?我老公有錢啊,不然你能上趕著給他生孩子嗎?程雅,你那閨女你啥時領走?這麼惡毒的孩子老娘可不敢養,這麼多年的辛苦權當喂狗了。你少裝無辜,我老公叫樂益民,信達公司的老總——”
話還沒說完就被程雅打斷了,“不可能,樂益民的老婆不是你!”話一出口她就意識到不對了。
果然,張成霞指著她的鼻子大罵,“看吧,自己承認了吧?剛才還信誓旦旦說沒勾引我老公,沒勾引我老公怎麼知道他老婆是誰呢?”
餐廳裡的顧客興奮極了,艾瑪,這真實版的原配大戰小三比電視上演的精彩多了。
“該!活該!勾引彆人老公,被打死都不虧!”
程雅的男伴也被這轉折弄懵了,朝程雅投去懷疑的目光。
此時程雅還不明白怎麼回事那就太傻了,這一出分明就是江雪搞出來的,是江雪讓這個瘋女人來找她的麻煩的。可是她卻一句話都不能說,解釋就等於掩飾,說的越多漏洞就越多,有苦難言啊!
最後程雅狼狽的逃出餐廳,尷尬難言。更讓她深受打擊的是,男伴委婉的說:“程小姐,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下次再聯係吧。”然後開著車揚長而去,把程雅丟在停車場。
程雅氣得臉都猙獰了,什麼下次再聯係,根本就不會再有下次了。
這個男人是兩年前她在飛機上認識的,四十六歲,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總,資產十億,去年妻子去世了,家裡隻有一個十二歲的女兒。
程雅對他的條件十分心動,用了一年多的時間,費了無數心思才贏得男人的好感。
這一切卻全被江雪那個賤女人給毀了,她如何能甘心,如何能不恨?
於是她決定要給江雪好看,她不是著緊老公嗎?好,那她就幫幫她,讓她看清她寶貝的老公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貨色。嗬,誰讓她就是這麼善良的人呢。
程雅深呼吸,拿出手機準備給樂益民打電話。
那邊的樂益民也自顧不暇了,這一上午已經有三個大著肚子的年輕女人跑信達來哭訴了,口口聲聲說自己懷了樂益民的孩子,求他不要逼自己把孩子打掉。
哦,除了三個大肚婆,還有兩個抱著孩子的,聲稱孩子的爸爸是信達的老總,哭訴自從她們執意生下孩子後,孩子爸爸就對她們不管不問了,她們生活無著,是來要奶粉錢和生活費的。
這又是哭又是喊,再加上她們互相之間爭吵,都說自己才是樂益民的真愛,其他人都是賤貨狐狸精,隻差沒有大打出手了,比唱大戲還熱鬨。
引得路人紛紛圍觀拍照,瞬間就傳遍了整棟大廈,信達的員工雖不敢高聲議論,卻以目而視,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看向總裁辦公室的目光都不一樣了。沒想到一向風評極好的樂總是這樣的人,五個女人啊,還都有孕,腰真好,能力真強啊!總裁夫人真可憐呦!
辦公室裡的樂益民暴跳如雷,“哪來的瘋女人?趕走,趕走!”
助理麵帶難色,“可是她們都是孕婦——”磕著碰著算誰的?
保安也想把人趕走,可還沒剛上前,那幾個孕婦就挺著大肚子迎上來,大喊著謀殺,謀殺孕婦啦。保安束手無策,隻能站在邊上乾著急。
“那就任她們在那鬨?公司的形象呢?我的名聲呢?弄走,趕緊想法子把人弄走。”樂益民瞪著助理,覺得這個助理太拎不清了。
助理也知道會影響公司的形象,處理不好甚至會讓公司的股票大跌,可是那幾個女人一心要見老板,死活都不願意離開,他能有什麼法子?
“樂總,保安實在沒有辦法,要不您出麵把人勸回去吧?”助理遲疑了一會,才抬頭說。
“你什麼意思?”樂益民的目光嗖的變冷,“我去勸?哈,多大的臉!不是,你不會是相信了她們的話吧?笑話,我是什麼人,怎麼可能跟她們有關係?現在立刻馬上把人給我弄走!”他低吼。
在老板吃人的目光注視下,助理狼狽極了,急忙解釋:“是,是,是,她們跟您沒關係,一點關係都沒有。”
樂益民卻怒道,“你那是什麼表情?我已經說了,我跟她們沒有一毛錢的關係,這是有人在故意搞我,故意黑信達!肯定是那幾個老混蛋不甘心信達中標,你們給老子等著!”
“對,對,對,樂總您說的對。”助理擦著額頭上的汗,附和著。心裡犯起嘀咕:要是真沒關係,那幾個女人怎麼對樂總如此了解,連他大腿根上有顆黑痣都知道。她們說的言之鑿鑿,不容他不信呀!
不過既然老板都說了沒關係,他一個小助理也不敢硬說有關係呀!見老板的目光越加不善,他忙補救,“太過分了,怎麼能朝樂總您身上潑臟水呢?我現在就去找人把她們趕走。”
“回來!”樂益民又喊。
助理刹住腳步,轉身,“樂總您還有什麼吩咐?”
樂益民陰沉著臉,“注意方式方法。”言下之意就是彆把事情鬨大留下什麼隱患,“還有,查查這事的幕後主使。”
他樂益民也不是初涉商界的愣頭青,不是誰都能算計他的。
樂益民雖然氣憤,卻並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生意場上爾虞我詐多的是,這樣的鬨劇雖然惡心,論起殺傷力還真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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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又更了一章,可憐和和今天課特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