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彆開著一輛車行在z國的山路上,山路崎嶇,十分難走,幸好薑彆開的是特意改裝過的越野車,不然早就報廢在半路上了。
在他身後的座位上嚴開正閉著眼睛睡覺,之前他已經連續開了三個小時了,若是路況好倒不算什麼,可這難走的山路必須精神高度集中,稍不小心就會熄火,嚴重的還會翻到溝裡去。此外還要高度注意外頭的情況,z國正值叛亂,誰知道會不會突然從哪竄出來一夥叛軍。
嚴開能開三個小時已經是極限了,所以換薑彆接著開。
z國的華人很多,有移民過來的,也有勞務輸出在這打工的。叛亂一起,這些華人首當其衝,成了叛軍拿來殺雞儆猴的試驗品,生命麵臨著嚴峻威脅。
薑彆此行接到的命令就是解救被困在某工廠的一百多華人。
“老大,快看,坡下左前方三十度。”坐在後麵的嚴開突然出聲。
薑彆看過去,隻見有六個身穿z國軍裝的人正圍著三個華人大聲說著什麼,這三個華人是一位年輕的媽媽帶著兩個孩子,大的那個是個女孩,不過四五歲的樣子,抱著媽媽的大腿哭。小的那個隻有兩歲左右,是個男孩,被媽媽緊緊抱在懷裡,也在哇哇大哭。
那幾個人把年輕的媽媽踹倒,扇她的臉,用槍托打她,有一個人一把把小女孩倒過頭提起來,小女孩嚇得大哭喊媽媽。
那幾個人哈哈大笑,還上手去搶年輕媽媽手裡的小男孩。
薑彆猛地刹車,和嚴開交換了個眼神,兩個人默契的推開車門下車。嚴開換到駕駛的位置上繼續開車,一邊開一邊搖下車窗用z國語言大喊,“住手,放開他們,你們這些渣滓。”
那幾個z國人看著有輛車開過來,就像看到了肥羊,壓根沒把人放在眼裡,有三個人端著槍大笑著朝車走來。剩下的三個人也朝這邊張望,像是在看熱鬨。
年輕的媽媽趕緊把孩子摟在懷裡,眼裡滿是驚恐和絕望。
從後麵悄悄摸過來的薑彆手中寒光一閃,離他最近的那個z國人就倒地氣絕了,離他兩步之遠的兩個同伴對此絲毫沒有覺察,還在指指點點哈哈大笑。
薑彆又動了,無聲手槍爆了一個z國人的頭,匕首劃破了另一個z國人的喉嚨,鮮血噴出老遠。
小女孩嚇壞了,驚恐的尖叫起來,年輕媽媽立即去捂她的嘴巴,還是遲了。朝車走去的那三個z國人猛地轉身,發現了薑彆。大聲咒罵著舉起了手中的槍。
薑彆本打算讓嚴開開著車做誘餌,他在後麵悄無聲息弄死這幾個z國人的,現在隻弄死了三個就打草驚蛇了,原來的計劃隻能放棄。
“趴下!”薑彆大喊了一聲,順地一滾,手中的槍也開了,打在最左邊那個z國人的手臂上,他抱著胳膊跪在地上,手中的槍也掉了,慌忙去撿,剛摸到槍托,薑彆的第二槍就到了,正中眉心,他眼睛睜的老大倒在地上,至死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死了。
至於另外兩個人,手中的槍都沒來及開,就被車裡的嚴開放倒了。
薑彆和嚴開對視一眼,眼底均閃過笑意,他們的配合依然如此默契。嚴開豎起大拇指,老大不愧是老大,一個人乾掉了四個,身手就是利索,自己巔峰時期都比不上。
年輕媽媽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看著朝自己走來的兩個中國男人,眼底依然是驚恐,把自己的孩子摟的更緊了,哀求著,“不要,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薑彆看了下嚴開,嚴開立刻開口,“不要害怕,我們是華國的軍人,你家在哪裡?我們送你們回去。”
年輕媽媽淚如雨下,家,她哪裡還有家?她的老公在z國做生意,她帶著孩子們過來看望,誰知道正趕著z國動蕩,她的老公被炸死了,屍骨無存。
“你們是華國軍人?”年輕媽媽眼裡迸發出驚喜,“回國,我要回國,帶著我的孩子,還有老公回到華國去!你們能幫幫我嗎?我是帝都人,我家就住在——”她哽噎,卻又急切的說著,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嚴開和薑彆對視了一眼,現在就送他們回去是不可能的,他們還有任務在身,不過送他們到華人聚集的大本營還是行的,那裡也有許多人準備回國,等事態稍微好些就會有專門的人安排此事。
嚴開把意思一說,年輕媽媽不住點頭,“謝謝,謝謝!”幾度哽噎。她帶著兩個孩子上了車,薑彆把他們送到大本營,分彆的時候,年輕的媽媽還不住道謝。
再次上路,兩個人的心情都非常沉重,尤其是看了大本營同胞們那一雙雙麻木而哀痛的眼睛。在戰爭麵前,人的生命是多麼渺小。
還有兩天就開學了,學校難得的給高三學生放了假。每一間教室都傳來陣陣狼嚎,老師都見怪不怪了,隻心底暗搓搓的咬牙:小兔崽子們,等正式開學了再收拾你們。
八班的同學也在歡呼,並紛紛議論著要乾什麼,一定要抓住暑假的尾巴浪一浪。
抱著大大杯子的樂果橙簡直嗬嗬了,好不容易有兩天假期,還不好好在家休息,還想著到處去浪,她們不知道兩天後真正的地獄模式就要開啟了嗎?
高三,虐不死你,也能虐的你脫層皮。
樂果橙很倒黴,她居然感冒了,大夏天的她特麼感冒了。鼻子被擰的通紅,整個人頭重腳輕,昏昏沉沉的。吃了藥就抱著杯子狂喝水,喝的時候是好受了點,可水喝多了也有一點不好,那就是不停地跑廁所。
“喂,樂果橙,你這兩天有什麼打算?”有人問樂果橙。
樂果橙正迷糊著呢,隨口就答,“睡覺。”她現在啥也不想做,就想撲在床上好好睡一覺。
“那也太浪費了吧?兩天哎,多可惜。我們明天去劃船,你也來吧!”
樂果橙還沒說話,曾柔就開口了,“她可去不了,沒看到她感冒了嗎?你喊她去劃船不怕她掉河裡去了?”
“看到了呀,不就是個感冒嗎?吃點藥明天就好了。”
樂果橙轉頭看了她一眼,“那是你。”她也不知道她這體質是怎麼了,平時好的很,一年到頭都很少生病,可隻要一感冒就特彆重,咳嗽,流鼻涕,喉嚨疼,所有的症狀都找上來了,沒有半個月是沒想好。
她奶說,這是她出生那陣子虧著了,所以後天得好好補補。
特麼的都補這麼多年了,她一感冒還是這樣難受。來道雷,劈死她算了。
樂果橙就覺得眼睛快睜不開了,被曾柔拽著往外走,她的書包也背在曾柔的身上。
樂果橙全身軟綿綿的,還不忘皮一下,“小柔柔,你真好,你怎麼不是個男生呢,要是男生我就委屈點嫁給你了。”
曾柔嘴角抽了一下,“還有力氣說話,是不是能自己走了?”
“不能。”樂果橙果斷閉上嘴巴,耍賴趴在曾柔的肩上,身體的全部力量都壓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