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雅雖然不是二十出頭的年輕姑娘了,可她是樂益民的初戀,兩個人又生了樂雨菲這個女兒。現在她在他跟前哭得梨花帶雨,樂益民的心一下子就被打動了,想起他提分手的那一天她也是這樣傷心的哭泣,鬼使神差的就伸出了手——
程雅卻在此時站了起來,背過身,似乎正在平複自己的情緒。
樂益民的手頓在半空,隻好尷尬的又放下來。
“抱歉,我失態了,讓你見笑了。”程雅轉過身,雖然擦乾了眼淚,但仍能看出哭過的痕跡,聲音也是沙啞的。
樂益民望著她,“你呀,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那麼愛哭,跟個小姑娘似的。”
程雅立刻嗔了他一眼,“是誰說會把我當小姑娘嬌養一輩子卻食言了的?”
樂益民舉手投降,“我的錯,我的錯。”頓了一下,又說:“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雨菲都這麼大了,你隨時可以來看她,也可以把她接你那住上一段時間,哦對了,方便嗎?”
程雅一怔,隨即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不由橫了他一眼,“方便,我一個人住,怎麼會不方便?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嗎?”最後一句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埋怨。
樂益民卻心情很好,問她:“這些年你就沒再找一個?”
程雅搖頭,“沒遇到合適的。”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幽幽的說:“何況整個人都被掏空了,拿什麼去愛?樂益民,說實在的,這些年我一想起來就特彆恨你!”她的語氣突然變得惡狠狠的。
“我知道是我害了你。”樂益民嘴上這樣說著,心裡卻十分得意,沒有愛哪來的恨?程雅恨他,自然是舊情難忘還愛著他。還有什麼能比被一個女人如此惦記讓男人更得意的呢?他樂益民卻做到了。
“你還知道?”程雅哼了一聲,隨即就滿不在乎的擺手,“算了,都陳年舊事了,再追究誰對誰錯有什麼意義?”
“對對對,我們要展望未來。”樂益民飛快附和著,問她,“你這次是回來看看還是不走了?”
程雅說:“不走了,葉落歸根嘛,在國外漂泊的夠久了,還是回到自己的國家安心。我現在從事時裝方麵的工作,有自己的團隊,自己的工作室。雖然賺不了什麼大錢,也能養活自己。”
樂益民讚,“原來你現在是事業有成的女強人。”
“什麼事業有成?你就彆埋汰我了,也就勉強能糊口,怎麼能和樂總您比?您可是帝都傑出的青年企業家,財大氣粗著呢。以後有合適的機會,可得拉拔我這個故人一把。”程雅故意酸溜溜的說。
恭維的樂益民哈哈大笑,“一定,一定,其實也沒掙什麼錢。”
程雅嗔了他一眼,明顯不信。她眼睛閃了一下,像才想起似的,說:“對了,你現在過得怎麼樣?嬌妻在懷,兒女雙全,一定特彆幸福吧?那我真要恭喜你了。”
“還行吧,也就那麼回事。”樂益民含糊著,想起家裡最近經常和他吵架的江雪,叛逆頂撞他的大女兒,還有患自閉症的兒子,臉上的笑容就淡了幾分,感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一家不知一家的難。”
程雅再問,他卻不願意說了,隻一個勁的給她夾菜。
程雅的眼裡飛快閃過什麼,其實樂益民家裡的情況她早打聽的清清楚楚,甚至連他養在外頭的情人都知道。現在她不過是想試探他的態度罷了。
眼神一閃她就有了主意,拿過酒瓶給樂益民倒酒,“久彆重逢,真的要好好醉一場,今天我就想喝酒,你說你陪不陪?”她歪著頭指著樂益民,像極了二十年前的模樣,卻又多了一股成熟女人的風情。
樂益民魂兒都被勾走了,自然滿口答應,“陪,舍命也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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