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走樂奶奶的臉也拉下來了，對老伴兒說：“當初看走了眼。”這個女婿越發不成樣子了。
樂爺爺明白她的意思，“當初看著也還行呀，誰知道他現在變成這樣？”沈為忠要是個不好的，他們也不能把閨女嫁給他。
樂奶奶一想也是，想了想，說：“這兩口子怕是不行了，肚子裡那個小的還沒生下來呢，我就聽咱閨女話裡話外不把小禾放在心上了，小禾是個好孩子，跟著他們受委屈不說，我就怕她有樣學樣。老頭子，要不，咱把小禾接過來？咱又不缺錢，不差她花的那仨瓜倆棗，還能給乖橙做個伴兒。”
“好是好，就怕大閨女和女婿不樂意。”樂爺爺說。
樂奶奶嘴一撇，“幫他們養孩子有什麼不樂意的？他們巴不得呢。不是嫌負擔重存不下錢嗎？咱把小禾攬過來，他們總沒借口了吧？”
樂爺爺又說：“小禾不還得幫她媽洗衣服做飯嗎？大閨女要是拿著個當借口也住過來怎麼辦？她過來了，女婿還不得跟過來？”
他不是不疼閨女，他隻是更疼他家老太婆，他們老兩口都這麼大歲數了，還上趕著伺候閨女女婿？乖橙小禾都是乖孩子，就連果粒都不需要他們怎麼費心了。他那個大閨女可不是小時候了，還懷著孕，今兒要吃這，明兒要吃那，腦子有時還拎不清，把老太婆累著了氣著了怎麼辦？
“那不行！”樂奶奶立刻就不樂意了，“咱倆都一把年紀了，清福沒享上還要去伺候他們一家子？兒子我都不管，反倒去伺候女婿？不行，不行！”她連說了兩個不行。
“跟他們說清楚，要想咱們替他們養小禾，就彆隔三差五打著看孩子的幌子過來各種蹭飯。大丫頭不是坐穩胎了嗎？衣服不能洗不是有女婿嗎？飯總能做吧？當年我懷孕一直到生都還下地乾活呢，她也是農村丫頭，就這麼嬌貴？也不看看小禾才多大，還上著學呢，哪有空伺候她？想過太後的日子，那就讓女婿給她請保姆，舍不得錢就自己伺候唄！”樂奶奶看得很開。
樂爺爺一錘子定音，“行，就這麼乾，願意就願意，不願意就拉倒。”不願意正好，落個輕鬆。雖說小禾大了，難道就不用費心了嗎？看乖橙就知道，操不完的心呦！
轉眼就到期末考試了，班上的學習氛圍更濃了，期末考試之後，這個學期就算結束了，整個高中生涯也就剩下一個學期了，說是一個學期其實也就三個多月，三個多月之後他們就要高考了，上這麼多年學，學的怎麼樣，都在這次高考中得到檢驗。
一考定終身，雖然不是絕對的，但也能決定個百分之八九十。
老師說，你們要拚搏，高考考個好學校好專業，以後的起點都比彆人高。
家長說，就這一個學期了，學好了以後就享福了。
高三學生們的心裡也升起了嚴峻的緊迫感，哪怕最調皮的學生，課間也不出教室浪了，坐在教室裡哪怕學不進去，心裡也是平衡的。看吧，彆人在學習，我也沒閒著。
和前麵幾個尖子班連下課都靜悄悄的不同，八班一到下課教室裡就吵吵嚷嚷，連在辦公室的老師們都聽到了。他們對視一眼，臉上閃過幸災樂禍，“秦嵐啊，你們班這是乾嗎？都要期末考試了還有心思玩？”
“這麼吵吵多影響學習？你們班那個樂果橙還能考第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