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彆明白他的意思,“你也說了是聽說。”他的眼裡滿是嘲諷,“我爺爺和夏懷生也不過是麵子情,我爺爺對他的為人頗看不上。夏莞爾能依仗的不過是夏家罷了,你說夏氏要是垮了,她還能蹦躂的起來嗎?”
顧柏臉上輕鬆了不少,拍著他的肩膀,“你心裡有數就行。”
薑彆點了下頭,他當然有數了,好不容易喜歡一個女孩子,他寵著疼著還來不及,誰敢打她的主意,他就弄死他家一戶口本的人。
“咦,他們已經回來了。”顧柏從窗戶看到石群和樂果橙,對薑彆說:“走吧,果橙妹子還餓著肚子呢,我去給她整兩個菜。”
隨著樂果橙的走近,薑彆臉上的表情越加柔和了。
樂果橙神清氣爽的蹦進來,“薑彆哥哥,老哥。”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反觀石群,卻一臉的糾結懊惱。顧柏不明白了,就問:“這是怎麼了?”
樂果橙說:“沒事,就是我們切磋了一下,然後我贏了。”還好心的安慰石群,“你其實很厲害噠,隻是我從兩三歲就開始紮馬步了,都跟師傅練了十來年的武術了,你打不過我是正常噠!”
顧柏意外了一下,隨即拍拍石群的肩膀,“行了,這麼大的男子漢,還輸不起了?又沒輸給外人。果橙是從小練武,你十八進部隊,這才練幾年?”本意也是安慰他。
石群一點都沒有被安慰到,反而更加沮喪了,“老板,你知道我在果橙小姐手底下走了幾招嗎?三招!三招她就把我摔地上了。”
“我那是用的巧勁,誰讓你下盤不穩呢?”樂果橙解釋。
顧柏更加意外了,看著樂果橙跟看金娃娃似的,“行呀,咱果橙妹子還是武林高手呀!”再用巧勁,他都不能保證三招之內把石群給摔倒。之前想不通,他現在倒是明白那幾個人為什麼沒得逞了。
樂果橙一臉得意,嬌笑著擺手,謙虛,“也就是花拳繡腿啦,主要是我師傅教得好,老哥你是沒見過我師傅,那才叫武林高手呢,這房子挺高的吧?他蹭的一下就上去了,牆上連個鞋印子都沒留下。”她比劃著,“我就不行了,練了這麼多年,也就湊合上個二層小樓,我師父能上五六層高的呢。”
上輩子,回到帝都後她的功夫就荒廢了,以至於跳個樓都能把腿摔斷。現在想起來,臉上都熱熱的,覺得慚愧。
顧柏和薑彆對視一眼,心中均是一動,光是這一手上牆的功夫,他們就做不到,要真如果橙所說,那她的師傅真能稱得上是國手。
“你師傅叫什麼名字?”顧柏問。
“張老頭呀!”樂果橙說。
“張老頭?”顧柏有些不敢置信。
樂果橙連忙解釋,“我們私底下都喊他張老頭,他大名叫張敬業,是我奶的遠房侄子,說是侄子,其實也沒比我奶小多少。我奶說,也不是什麼正經侄子,他不是姓張嗎,我奶也姓張,好像是自然災害那一年,還是哪一年來著,他逃荒到我奶他們村的,因為都姓張,就續上了親。後來他就在我們鎮上開起了武館,一輩子也沒娶媳婦,還是娶了後來不在了,反正我不清楚,我就知道他除了徒弟,沒有一個親人。”
“我師傅長得老相,我小的時候他就是五十左右的模樣,現在我長大了,他還是五十左右的模樣,都沒怎麼變。大家說都是因為他練內家功夫,越活越年輕。”
隨後又得意的補充了一句,“我是師傅的關門弟子,在我之上還有一個大師兄,是我師傅早年收的,不過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了,早就失去了聯絡。彆看我師傅開著武館,一茬一茬的收徒,其實真正傳承衣缽的就我一個。彆看我喊他們師兄,其實大家心裡都知道我和他們是不一樣的,擱以前來說,我就是我們這一門派的未來掌門。”
薑彆和顧柏又對視一眼,在彼此的眼裡都看到了笑意,顧柏更是笑著拱手,“失敬,失敬,原來果橙妹子還是一派掌門!真是失敬了!”
樂果橙矜持的勾著嘴角,“好說,好說。”你彆說還真有掌門的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