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益民麵無表情的看著她,還想再說幾句什麼,見她一臉怯怯的模樣,最終一甩手把頭轉向一邊,心頭異常煩躁。
他媽的這日子是怎麼了?成天都是事!
周程白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約到宋章引,急的他連和狐朋狗友聚會玩樂的心情都沒有了,親自來堵人。
宋章引一看到那輛騷包的跑車,頭也大了。就連白輝都笑了,“宋哥,周少這是賴上你了。”
宋章引撇嘴,他一點都不想被賴上好麼?
周程白一看到宋章引,立刻殷勤的迎上了,裝作巧遇的樣子,“呦,這不是宋哥嗎?真巧!宋哥這是要去哪?我送你一程。”那演技要多假有多假,白輝都不忍直視。
“不用,我有車。”宋章引拒絕。
“嘿,咱們是什麼交情,宋哥你還跟我客氣?這都到飯點了,走,我請你們吃飯。”周程白就像聽不懂他的拒絕,熱情洋溢,壓根不給宋章引再拒絕的機會,“宋哥,拜托,賞個臉,給小弟個請吃飯的機會吧?”
如此耍寶,宋章引也是醉了,“周少,我這邊最近真的不缺資金,要是缺了,我一準第一個想到你,這總行了吧?”
周程白,就是被宋章引忽悠投資的地主家的傻兒子,人傻錢多的那主兒。嚴格說起來他家不是地主,他家有礦,金礦,他爸是有名的珠寶商。家裡就這一個兒子,以後億萬家業都是他一個人的,從小到大周程白自然不會缺少了錢花。
周家有錢,周父也會掙錢,然而唯一的兒子卻沒繼承到他的一點精明,相反還傻乎乎的,彆看身邊跟著一大群朋友,其實真心的沒一個,全想著占他便宜,或是從他口袋裡掏錢。
周程白有錢,也不在乎。周父呢?隻要兒子開心,花點錢就花點錢了,反正又不多。當然看著兒子不成器,周父的內心也是無奈的,自我安慰:騙就騙吧,哄就哄吧,吃一塹長一智,全當積累經驗了,說不定哪一天兒子就開竅醒悟了呢。
可是一直到兒子二十四歲本命年為止,一點開竅醒悟的跡象都沒有。周父人前笑嗬嗬,人後也發愁啊。不止一次的和老婆嘀咕:以後要是咱倆走了,兒子會不會被騙光家業?
甚至懷疑是不是這名字起的不好,他姓周,老婆姓程,兒子的名字有他和老婆兩個人的姓,至於白字,兒子出生時他已經白手起家打拚下一份家業了,多有紀念意義?而且老婆生兒子那天下了大雪,外麵到處一片雪白。
現在看來,兒子的白是白癡的白呀!
說實話,找周程白合夥投資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了,然而錢投進去了,就全賠了,一分錢也沒賺過。周程白不在乎,他有錢,虧的起,做生意哪有這麼容易的?沒見他家老頭天天累得賊死?因此無論賠的多麼慘,下次朋友相求他仍會往外掏錢。
那時候宋章引因為資金不足找上他,也是因為聽人說起這麼個人傻錢多的主兒,他口才多好呀,都沒怎麼說,周程白就爽快的掏錢了。
用著周程白的錢,宋章引才開啟了第一個投資項目,當然,他也不是周程白那些狐朋狗友,掙了錢不僅把本金換了,還把分紅也一分不少的給他了。
雖然隻有三十萬,對周程白來說卻意義非凡,這可是他長這麼掙得第一筆錢。他興奮不已,從此就把宋章引因為知己,一口一個宋哥的叫著,可尊敬了。
後來,宋章引又陸陸續續帶著他掙了幾筆錢,雖然每一筆的數額都不大,但加在一起也很可觀了。
自此,周程白對宋章引就更加信服了,連狐朋狗友都疏遠了,就跟在宋章引屁股後麵轉,一心指望著他帶他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