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與有榮焉的點頭,“是呀,我女兒打小就懂事,這不,剛高考完就跑來幫我乾活。”
女老板驚訝,“你女兒都高三了?我還以為她初三呢。你這麼年輕,真看不出來女兒都這麼大了。”
江雪笑了笑,“我女兒都十八了,我都四十了,還年輕個什麼。”頓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我女兒是一中的學生。”
女老板驚呼一聲,“一中的?那成績肯定很好。”
江雪謙虛的笑,眉眼間都是驕傲,“還行吧,就是老考第一,他們年級的第一。”和前婆婆相處久了,她也學會了前婆婆的說話方式。
“年級第一?那可不得了!江雪,好羨慕你呀,你的命真是太好了。你看你吧,年輕漂亮,花店生意這麼好,兒女雙全,女兒還這麼爭氣,簡直是,簡直就是人生贏家!”女老板十分捧場,當然她也是真的羨慕。
江雪一臉高興,嘴上還不忘謙虛的表示也就一般一般啦!坐在店裡的椅子上,她神清氣爽,老娘有錢有店,兒女雙全還爭氣,男人算個錘子?
樂益民,老娘就等著看你有什麼好下場。
樂果橙以前在老家的時候沒少騎車,車技可好了,雖然車子上帶了兩個花籃和一束捧花,在車流中她依然如魚得水。
訂花籃的是一家廣告公司,樂果橙把花籃送到,前台簽收,並付了款。
訂捧花的留的地址是一家咖啡館,樂果橙騎了十來分鐘才到,她鎖好車子捧著花進了咖啡館,上到二樓,四下裡張望了一下,揚聲問:“哪位是謝先生,您的花到了。”
就見一個年輕男人站了起來,抬手示意了一下,“這裡。”
樂果橙快步走過去,“謝先生,您的鮮花,五百九十八元,謝謝!”順便瞄了一眼他的女伴,嗯,挺漂亮的,難怪舍得送這麼貴的話。
現在的年輕人真會浪漫,訂這麼貴的花,是要求婚嗎?兩人倒是挺般配的。
樂果橙拿著錢往回走,才走了兩步,就聽到“啪”的一聲耳光的脆響,樂果橙一轉頭,就看見那個漂亮的女人正把一杯咖啡潑在謝先生的身上,然後那束花也砸在了他身上,“誰要你的花,你去死吧。”怒氣衝衝的背著包頭也不回的走了。
樂果橙驚訝的張大嘴巴,這女人瞧著文文靜靜,生起氣來這麼彪悍呀!砸花也就罷了,還潑人咖啡。潑咖啡也就罷了,還往人臉上潑,咖啡可不是白開水,抹一下就完了,這玩意可不好洗呀!
那位謝先生似乎也沒有想到,不過風度很好,苦笑了一下,然後鎮定自若的拿餐巾紙擦臉,這一擦不要緊,餐巾紙都沾到臉上了,更加顯得狼狽了。
看在他訂了那麼貴的花束的份上,樂果橙好心的提醒,“那個,你找服務員要條濕毛巾擦一擦比較好。”
謝先生怔了一下,隨即對樂果橙說:“謝謝!”
果真問服務員要了條濕毛巾,隻一下,雪白的毛巾就變色了。還有他淺藍色的上衣,上頭也全是咖啡的汙漬。
樂果橙的目光可憐憫了,這件上衣明顯是名牌,這下全毀了,小一萬塊呢。不過這男人倒是沒生氣,反而心平氣和,瞧著不像是渣男呀!難道他的渣屬性隱藏太深她沒看出來?
許是樂果橙的目光太明顯,謝先生抬起頭,正看到她眼裡尚未褪去的同情,不由又苦笑一下,“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樂果橙皺了皺鼻子,“天有不測風雲——”想了想覺得這句話不合適,忙又改口,“追老婆哪有這麼容易的?誰追誰知道,被潑咖啡的也不是你一人,就是潑開水,潑硫——嗯,回家換件衣服就沒事了。”
她本來想說潑硫酸的都有,隨即意識到這不是在人傷口上撒鹽嗎?然後就改了口。
“謝謝你的安慰,不過你好像誤會了。”謝先生解釋,“她不是我女朋友,是我朋友的女朋友,至於我。”說到這裡他苦笑了一下,“大約是被他坑了吧,他拜托我來幫他和女朋友說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