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爺爺立刻就眉開眼笑了,“對對,我肯定得跟著去。”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果粒,那果粒怎麼辦呢?”他們老兩口去給乖橙陪讀了,小孫子豈不是沒有帶了?
“說你豬腦子你還不服氣,當然是把果粒也一起帶去了,不然扔在帝都誰帶?你能放心嗎?”樂奶奶瞪了老伴兒一眼,又隱晦的看了江雪一眼。這個前兒媳雖然還不錯,但可不是個會帶孩子的。老大?還不如前兒媳呢,瞧那個樂雨菲被他帶的,成啥樣了?
說是隱晦,其實是樂奶奶自以為的隱晦,在彆人看來可明顯了。沒見江雪臉都漲的通紅?不過她倒不生氣,一來她性子軟,二來樂奶奶說的是實情,她的確不會帶孩子。
不僅沒生氣,還很愧疚。果橙就不說了,果粒——她險些都害了果粒。
樂奶奶倒不在意江雪的情緒,她連老伴兒的情緒都不顧忌,能遷就一個前兒媳嗎?這個世界上,能讓她收起渾身硬刺的也隻有她的大孫女了。
“果粒開學才上小學,在乖橙大學附近找所學校上了就是,什麼教學條件不教學條件的,是金子總會發光,乖橙在咱村上的小學,來到帝都不照樣吊打城裡孩子嗎?”樂奶奶重視孩子的學習,但絕對不偏激。
她最看不上有些家庭了,隻要孩子一回家,那大人就什麼事都不能做了,電視不能看,歌兒不能聽,連在家裡走路都躡手躡腳。稍微有點動靜,孩子還吼,說打擾他學習了。
哼,屁的學習!有這勁頭環境,成績怎麼沒見好呢?躲在房間裡玩遊戲才是真的。
像她家乖橙就不這樣,老家哪有什麼好條件,就三間屋,房間隻有兩個。小的那間放了糧食,大的這間用布簾子從中間隔開,裡間作臥室,外間當客廳。
家裡的電視機就放在客廳,他們老兩口在外間看電視,乖橙就在裡間寫作業,連張桌子都沒有,還是趴在床上寫的。乖橙也沒說打擾,照樣次次考第一。
“是這個理兒,男孩子更加不能慣,慣壞了將來怎麼給他姐撐腰。”彆說撐腰了,這不是給乖橙添負擔嗎?樂爺爺向來緊追他家老太婆的腳步。
樂奶奶這才給了老伴兒一個柔和的眼神,以至於他高興地又想起一見討老伴兒歡心的事兒,“老太婆,乖橙明兒要帶的行李咱再檢查檢查,看看漏掉什麼了。”
樂奶奶果然就站了起來,“對,得再檢查一遍,彆忘了什麼了。老頭子,你拿著筆和本子,咱一樣一樣對。”
樂爺爺應了一聲,樂嗬嗬的跟在老伴兒身後乾活去了。
留下江雪和沈羽禾麵麵相覷,哦,本來是三個人的,小果粒在他爺奶走後也跟著去了。
回房間的樂果橙並沒有休息,而是在和薑彆打電話,“什麼,你明天要送我去學校?”她翻了個大白眼,驚喜和感動一點都沒有。
不就是報個到嗎?家離學校又不遠,公交車四十分鐘的路程,她自己就能搞定。爺奶他們非要去她是沒辦法,薑彆跟著湊什麼熱鬨?他那麼大一個,宿舍裡能站下他嗎?
“那個,什麼,我覺得我的獨立自主性還是挺強的,薑彆哥哥你似乎挺忙的哈,那啥,帝都大學也不遠——”樂果橙語無倫次的找著借口。
薑彆耐心的聽著,然後問:“然後呢?”
然後?話都說的這麼明確了還問,故意找茬兒麼?
樂果橙心情有些煩躁,心裡思忖著,她要是說不需要薑彆送,他會順著無線電波穿過來把她掐死嗎?
“薑彆哥哥,你不去可以麼?”樂果橙小心翼翼的問。
那邊傳來薑彆溫柔而又危險的聲音,“你說呢?”
樂果橙的求生欲可強了,“哈哈,我說,我說什麼了?我當然歡迎薑彆哥哥啦!薑彆哥哥你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送我,這是我的榮幸啊!薑彆哥哥你太好了,麼麼噠,比心!”心裡的小人在流淚,還有比她更可憐的嗎?
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薑彆眼底染上笑意,想象著樂小橙那慫樣,“這才乖,明天八點在家裡等著我。”
掛上電話樂果橙無限憂傷,她一個人上學,光是送行的就有六個,她都能想象明天眾人看她的怪異眼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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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媽媽家,兒子不跟彆人,就纏著我,好不容易睡了一會,嗬嗬連吃飯都沒上桌,就端了碗麵條在電腦前吃的,還有一更,嗬和和一定要在12點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