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這個侄女脾氣可真大!”還是施紅先開口的。
樂益家半垂著眼眸,“她脾氣大你知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看你是忘了去年的教訓,你說你惹她乾嗎?”
施紅覺得委屈,“我惹她了嗎?是她先摔筷子的。”
“還不是你先叨叨的?”樂益家揭她短兒,“吃飯就吃飯,你哪來那麼多話?彆說果橙了,我都煩。”
“怎麼說我們也是長輩,她倒好,跟訓孫子似的,我從來沒這麼丟過人。”施紅現在想起來還是窩火,“還把小傑打成那樣,蔫頭巴腦的,我瞧著似乎是嚇著了。”
“你還說?你也不看看小傑被你慣成什麼樣子了?果粒那麼小,都知道掃地倒垃圾,你看他做了什麼?除了打遊戲還是打遊戲。”樂益家指責。
施紅分辯,“他平時學習緊張,補課補到年二十七,就放了這麼幾天假,還不能鬆快一下嗎?”
“那你還怨爸媽偏心乾什麼?他連果粒都比不上,爸媽能看上眼嗎?”看了一眼施紅,樂益家的眉頭皺的緊緊的,“還有你,好好的初四不走,非換成初六的車票,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麼主意。”
施紅有些心虛,“打什麼主意?我能打什麼主意?還不是想著一年到頭就回這一次,想多住兩天多在老人家跟前儘儘孝心嗎?”
樂益家的眼底浮上譏誚,明顯是不相信。施紅怒了,“你什麼意思?就算我是外人吧,你總是她的親二叔吧?小傑總是她的親堂弟吧?她連你也一塊教訓了,還把小傑踹得躺地上不能動了,你還覺得她對,反倒都是我的不是了?”
“我沒覺得她對。”樂益家冷靜的說,侄女脾氣太大,做事還不知道留有餘地,到了社會上早晚撞得頭破血流。
“而你!”他審視著施紅,“你不會真像果橙說的那樣想著爸媽的錢吧?”
“我——”施紅沒來由的一慌,色厲內荏的低吼,“就算是——我是為我自己嗎?還不是為了這個家,為了你們爺倆。”
她並不覺得自己有錯,“老太太手裡錢可不少呢,咱小傑要考高中了,以他的成績是進不了一中的,要進去得十萬塊的讚助費,你有嗎?”
“爸媽手裡的錢都是大哥和果橙給的。”樂益家瞪她。
“那又怎麼樣?都是爸媽的兒子,咱家條件差,爸媽幫一把怎麼了?何況錢又不是給我花的,小傑不是老樂家的孫子嗎?”施紅理直氣壯。
看著態度強硬的妻子,樂益家心情特彆煩躁,想吵,又顧忌著外麵,連大聲說話都不敢,“睡覺,我不跟你吵。”
憋了一肚子火,被子一拽躺下了。
施紅氣得能把牙咬碎,卻也不敢吵吵了,要是驚動了大侄女,她怕是能直接攆他們滾蛋。
兩個人都窩著火,自然都沒有睡好。
早上八點半的火車,他們七點就起來了,家裡靜悄悄的,隻有大侄女在家,“爺奶領著果粒鍛煉身體了,走吧,我帶你們出去吃個早點,再把你們送到火車站。”
好麼,連早飯都不給做了。
樂益家和施紅的臉色都不好看,樂果橙才不管呢,發脾氣更好,那她連送站都省了。
一家三口陰沉著臉拉著行李往外走,就因為在吃早點的時候施紅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樂果橙沒理也沒生氣,隻是本來說好把他們送到火車站的,現在她不樂意送了,攔了輛出租車把三人往車上一塞就完事了,連錢都沒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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