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無論樂益民心情如何,樂家老兩口和江雪沒一個放在心上。是自己的兒子不假,供他上了學,給他娶了媳婦,難不成還要操心到死?那這一輩子活著有個什麼意思?都說養兒防老,攤上個不聽話的也隻能怨自己命苦,好在還有孫子孫女,他們也不缺挑幡摔盆的人。
再說了,現在都新時代了,也不講究那一套了,他們也得與時俱進才是。
對於江雪來說,樂益民現在隻是她的前夫,還是出軌對不起她的前夫,她能有什麼想法?
深夜,漆黑一片,天上隻有窄窄一輪月牙,就連星星也不多。
秦征和薑彆隱在黑暗裡,一動也不動,似和這無邊夜色融為一體。
忽然,一道輕微的聲音傳來,兩人立即打起精神,警惕的盯著窗戶。
輕微的聲音響過約莫一分鐘之後,有一道身影從窗戶翻了進來,花店二樓的後窗早就被火燒的隻剩下個框了,所以這人進來的十分輕鬆。
他剛落地朝前走了兩步,一道掌風朝他襲來,他暗叫不好,反應特彆迅速,一個後空翻就想再從原路逃走。
又一道掌風朝他襲來,後路被堵上了,這人咬咬牙,隻能硬拚了。
來人的拳腳功夫十分不錯,在秦征和薑彆兩人的夾擊下居然還能支撐,不過薑彆到底是薑彆,即使心裡已經有數,手底下卻一點都沒有留情。被他瞅準時機一腳踹在小腿上,巨大的疼痛讓來人趔趄了一下,忍不住低呼一聲。
聽著這聲低呼,兩人臉上均是一冷,同時出手,把人死死的鎖在地上。
秦征打開手電筒,拽掉地上人的帽子,拉下他的口罩,一張熟悉的臉暴露在亮光之下,“是你!”語氣特彆的冷。
地上的人有一瞬的慌亂,但下一秒就驚喜的喊:“秦哥,薑哥,是你們?你們也是悄悄來找線索的嗎?早知道你們要來,我就和你們一起了。”
若是樂果橙在這,一定能認出這人居然是朱葉,薑彆曾經的隊友,他們隊裡唯一的那個女隊員。
“哎呦,薑哥,你的身手還是那麼淩厲,我的腿都快被你踢斷了。”朱葉親昵的抱怨著。
可無論是秦征還是薑彆都沒有接話,眼神越加冷漠了。薑彆問:“朱葉,我不記得我有得罪你過?”
朱葉一驚,“薑哥你什麼意思?不是,你不會以為火是我放的吧?我沒有------”
還沒說完就被薑彆打斷了,“你為什麼要對樂果橙動手?我隻想知道這個。”
若是可以他真不想懷疑自己曾經的夥伴,可是太巧了,花店剛被燒,她就給秦征打電話,看似關心樂果橙,實則打探消息。她已經離開帝都了,怎麼這麼快就知道花店失火了呢?樂小橙並沒有和她說過家裡的事,她怎麼知道失火的花店是樂小橙家的?
居然問樂小橙沒事吧,雖然後麵她又解釋說自己是擔心樂小橙,擔心她看到自家花店被燒著急上火再動了胎氣。可這句話還是引起了秦征的懷疑。故意透露他們懷疑是有人縱火。她果然上鉤,果然還是一樣謹慎的性子,生怕自己留了什麼蛛絲馬跡。
嗬嗬,其實她要不是回來這一趟,自己就算再懷疑也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