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末,喜寶醒來破天荒的看到爸爸,她胖胖的小爪子揉了揉眼睛,說了這麼一句話,“媽媽怎麼還沒回來?爸爸,你被媽媽拋棄了,她嫌你煩,不要你了。”
一本正經說的跟真的似的。
薑彆一早起來就被閨女插了一刀,心情可想而知了,隻能拚命在心裡告訴自己,親生的,這個小崽子是他親生的。
隻是,閨女啊,你這麼點點兒,跟誰學的拋棄這個詞?
還有,你媽煩的人是你,不是我。畢竟偷偷把爪子上的油抹媽媽身上的小壞蛋是喜寶。
“你還要不要去找媽媽了?”薑彆看向女兒。
“要。”喜寶大聲說,“快點,你快帶我去找媽媽,媽媽。”一下子從床上起來就要往下跳,可把薑彆嚇壞了,幸虧他手快一把抓住了喜寶的後領,“小祖宗,你消停點。”
喜寶呢,卻又蹦又跳,歡喜的不得了。光是吃個早飯就吃了一個小時,等喜寶再把自己喜歡的衣服挑出來換上,父女倆到酒店的時候卻撲了個空。
給樂果橙打電話也沒人接,這一大早能去哪兒呢?薑彆和喜寶這對父女倆坐在酒店一樓大廳裡,幽怨的表情是一模一樣的。
蘇尚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情景,不由好笑的揚了揚眉梢,對著喜寶伸手,“喜寶,到乾爹這來。”
喜寶看了他一眼,把頭撇開,胖爪子往身後一藏,“不要!”然後認真的糾正,“叔叔。”
這個人明明是叔叔,乾爹,乾爹是什麼東西?能吃嗎?
蘇尚軒臉上的笑容凝固,張了張嘴半天才發出聲音,“靠,薑彆,你這閨女是要成精了嗎?”不死心蹲下來對喜寶說:“我是叔叔,也是乾爹,來,跟我喊,乾——爹!”
從喜寶生下來他嚷嚷著要做乾爹,東西沒少搭,但至今還沒能如願。喜寶小的時候,樂果橙就表示,乾爹什麼的,這是喜寶自個的事,要不要認她說了算,自己不會為她做這個主兒。
喜寶臉上閃過嫌棄,扭頭朝她爸看了一眼,意思不言而喻:這個叔叔有點嚇人,媽媽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爸爸你快點把人弄走。
當然了,人自然是弄不走的,蘇尚軒本來就是出來找薑彆敘舊的。敘什麼舊?說來也是誇張,兩人雖同在帝都,但距離他們上一次見麵已經快七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