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州把手放下,見他臉頰被自己的手輕輕一捏就有點紅了,又用指腹撫了撫:“真是嬌氣。”
時序:“……?”
好端端的說他嬌氣做什麼!
就在這時,陸文州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私人手機。
陸文州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看了眼來電,金絲邊眼鏡底下神色恢複平常的淡漠模樣,他接通電話。
“陸總,時宴辭逃出國了。”
陸文州眉宇微蹙:“什麼?”
“他涉嫌一起特大非法采礦案,非法采砂20萬噸,以及金額巨大的偷稅問題,現在警方已發起通緝。”
時序聽到時宴辭的名字側耳過去,貼著陸文州拿手機的手,正好聽到了這句話,訝異看著陸文州。
陸文州‘嗯’了聲,把時序摟了過來:“好,我知道了,時文集團那邊的情況如何。”
“時文集團因為時宴辭這一事股票受到很大的影響,本身產業就麵臨著很大的問題,背負著巨額的負債,現在是時宴哲暫時接管時宴辭的位置,估計不久後會召開股東大會罷免時宴辭董事長的位置,集團將申請破產保護。”
“繼續留意。”陸文州說。
“好的陸總。”
掛斷電話後,陸文州見時序貼著自己的模樣,他放下手機:“都聽見了嗎?”
時序抿著唇,沒敢笑得很明顯:“活該。”
不過還沒完。
他聽到了股東大會。
陸文州見時序饒有趣味的眼神,往後靠在床頭,把他抱好:“想做什麼?”
時序雙手扶著陸文州的胸口,想了想,還是如實說:“其實我幾天前就已經低價購入了時文集團的股票。”
陸文州知道這件事,本來也沒打算問,時序想做什麼就做,聽他主動跟自己說了便問問:“為什麼?”
“我想控股。”時序說:“我現在有時文集團百分之13的股份,按照占比我已經是可以出席股東大會的大股東,在時文集團麵臨這樣的危急關頭時宴哲第一時間肯定是要穩住股東們,如果他想要穩住他哥的位置,那他要做的就是拉攏股東。”
陸文州見這小模樣說得神采飛揚,笑著點頭:“嗯,然後呢。”
“時文集團的根基不差,在麵臨巨額負債的關頭,作出什麼樣的決策才能夠起死回生尤其重要。現在將麵臨著兩種情況,一個是股東聯合罷免時家,一個是時宴哲有能力能夠拉攏這些股東支持他。”
時序說著想到什麼,眸光微轉,忽地笑了,他對上陸文州的目光。
陸文州被懷中這人的一顰一笑吸引了所有眼球,實在是欣賞悅目:“笑得那麼開心,想到什麼好事了?”
時序唇角輕扯了一下,手百無聊賴的撥著陸文州襯衫上的扣子:“我要等他親自找我,求我幫他,再果斷的拒絕不給他留一絲活路。”
他可太想看到時宴哲在股東大會看見他時的嘴臉。
想想都覺得精彩。
剛說完就感覺辟穀被大掌捏了捏,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握住後頸,跟陸文州的距離倏然被拉近,是靠近一點就能吻上的距離,他猝不及防撞入這男人金絲邊眼鏡底下沉黑隱晦,手下意識的握住對方的寬肩。
“時序。”
時序聽著陸文州低沉的嗓音,聽不出情緒的語調讓他咽了咽口水:“……怎,怎麼了?”
“我在想,你在利用我嗎?”
這句話宛若石子跌入波瀾不興的湖麵,驚擾了湖麵原本停歇的鳥。
心跳開始加速。
時序對上陸文州近在咫尺的雙眸,其實很溫柔,就這樣凝視著他,深沉的眸色映照著他的麵容,他似乎可以看出自己有那麼一點點的慌亂。
這句話該怎麼去理解,是他表露得跟過去太過於截然不同,或者是他的意圖太明顯引得陸文州懷疑了。好像最近陸文州對他的好讓他有些太過於恃寵而驕。
陸文州是誰,在這男人麵前班門弄斧玩耍小心思怎麼可能不會被發現。
所以現在就算是存在著利用那他又該怎麼做。
換句話說,他現在還很需要陸文州,沒有陸文州在他背後很難讓他再觸到更好的資源,當然是在陸文州給予他自由的前提下,現在還不到可以自由的程度。
他垂下眸,將手臂攀上陸文州的肩膀,低下頭,徹底將他們最後的距離拉近到親密無間,吻在他的下唇,輕輕叼住,帶著哄人的意味,蜻蜓點水那般。
吻了過後放開陸文州,睫毛輕顫抬起眼皮,目光再次對上陸文州。
陸文州被這漂亮的眼神凝視著,如琉璃般輕透,透著些許對他的膽怯討好,可又在這張天使麵孔下對他放出誘惑的訊號,就像是另一種程度的取悅,能讓人在理智中沉浸於這樣的討好。
手握上寬鬆病服下纖細的腰肢,將人靠近自己。
“寶寶,你想利用我嗎?”
時序聽著耳畔低沉暗啞的嗓音,他將唇貼在陸文州的耳畔,輕聲細語問了句:“可以嗎老公?”
對陸文州投其所好,一點都不覺得委屈。
這男人給予他的情緒反饋價值大於身體上所有的感覺。
陸文州忽地斂顎笑了,手握上時序的後頸,將他的臉靠近自己,吻上他。
這男人的掌控欲完全體現在吻上,應該很難有人能夠逃得出陸文州的吻技,就像是喝了酒,吻上後大腦就開始放空,隻能夠被帶著走,思維完全亂了套。
吻畢,時序氣喘籲籲的枕在陸文州的肩膀上。
他還是不忘的問了遍,氣息不穩:“……可以嗎?”
“在跟誰說可以嗎。”
“……在跟老公說。”
“那就重新問一遍。”陸文州的手輕輕捏著這節纖細的後頸。
時序耳根紅了,他知道這男人喜歡什麼,隻能將臉埋在他肩頸間,聲音輕輕問:“老公,可以利用你幫幫我嗎?”
而後他就聽到頭頂落下笑,極富有磁性低沉的嗓音酥麻著耳膜,從後頸蔓延到腦袋頂的麻意,撩心入骨,甚至可以聽出寵溺的感覺。
也帶著令人難以抵抗的無形壓迫。
“寶寶說了,我當然願意,我們可是夫妻。”
陸文州握著時序的後頸,讓他抬頭看著自己,這個動作意味較深,對上這雙被自己吻得水汪汪的漂亮雙眸:“隻要你說了我都給你。”
時序心想,這男人太會了。
所以做一些能夠取悅對方的事情似乎也不叫做委屈。
這應該叫做,你情我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