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紮頭發都不怎麼樣,所以彆總是扯掉我的皮筋,我總不能每次頭發送了就跑去找阿姨,那樣顯得我唔——”
尾音未落,唇就被吻住。
時序怔住,睫毛輕顫,原本攏著頭發的手停滯在半空,這吻幾乎能讓他瞬間被帶入狀態,大腦就失去判斷,好像沒有一次能夠抵抗陸文州的吻技。
隨即他就感覺到陸文州的手包裹住他攏著頭發的手,掌心略有些粗糙,很熱,他沒忍住鬆開了自己的手。
頭發被陸文州的手取而代之的攏住。
保持著接吻的姿勢,頭發被兩下的重新紮好,沒有頭發覆蓋的脖頸恢複了清爽,也在這個瞬間吻被加深。
最後是一通電話打斷了旖旎。
時序推開陸文州的胸膛,喘息著,他彆開臉看向自己的放在一旁的手機:“……我的電話。”說完從陸文州腿上下來去拿手機,也看了眼他的表情。
陸文州的臉色一副被中途打斷的模樣,估計不太開心。
時序去把自己的手機拿過來,發現是分析師的電話,他接通後,走回陸文州麵前坐回他腿上,問著電話那頭:“怎麼了。”
“時先生,剛才接到時文集團秘書的電話,下周時文將召開股東大會,大概率是要重新選新的董事長跟執行長,邀請您出席,您要去嗎?”
時序感覺到握著腰身的大手,沒有隔著衣服,指腹的粗糙惹得他一顫:“嗯,我當然要去。”
就是為了等這一天的,他能不去嗎?
“那我就回複那邊的秘書,邀請函已經發到您的郵箱裡,時間在下周11月13日早上十點,到時候需要陪您一起嗎?”
時序:“需要,讓裴禦也跟上。”裴禦就是他的操盤手。
“好,我跟他說一聲。”
電話掛斷後,時序發現陸文州盯著自己看,捏著他腰的手稍稍用力,似乎是聽到了他說的內容,帶著幾分警告的危險意味。他雙手攀上對方的脖頸,沒打算隱瞞,低頭哄道:
“我拿到了時文集團百分之13的股票,下周出席他們的股東大會。”
話音落下,就感覺辟穀被掐了掐,像是懲罰。
時序繼續坦白:“我之前沒跟你說也是因為還拿不準能不能拿下來,真沒利用你的意思。”
“不是這個。”陸文州微掀眼皮,不溫不熱問:“裴禦?哪個男人。”
這小家夥在他撤資後低價大量買入時文集團的股票這事他早就知道了,但他在乎的不是這個,而是這個名字對他很熟悉。
“他們不是你想的那樣,一個是我的分析師沈君堯,一個是我的操盤手裴禦,是他們倆幫我管理資產。”時序心想陸文州該不會是以為他又在玩吧,抬起雙手,認真解釋道:“真的,絕對不是什麼野男人。”
反正陸文州遲早都會知道,現在主動說了還不會被這男人抓住把柄。
“沈君堯?”陸文州詫異問。
時序見陸文州的樣子:“你認識他們?”
“這兩人,你怎麼認識的?”陸文州這下可以篤定,裴禦就是他認識的那個裴禦,沈君堯跟裴禦,當年他跟自己的兩個發小在華爾街玩的時候這兩個人就已經在華爾街混得風生水起,是當年華爾街非常有名的頂級操盤手跟股票分析師。
隻不過在零八年的那場金融泡沫中,被他們人的做空手段給擺了一道,華彩資本宣布破產,後來被華爾街的很多金融巨鱷打壓,就再也沒見過這兩人。
這兩人可以說是那個時代的傳奇人物,尤其是沈君堯分析股票的‘點石成金’,跟有‘股市魔術師’之稱的裴禦,隻是消失了那麼多年,怎麼突然間又出現了。
還成了他愛人的分析師跟操盤手。
怎麼想都覺得不太可能。
這會好像他明白了時序是怎麼能把資本玩得那麼漂亮,原來背後真的有人。
但以這兩人的資曆跟能力絕對不可能僅僅隻看重高薪,因為他們倆絕對不是缺錢的人,除非時序身上有什麼他們感興趣的。
“論壇上認識的。”時序回想當初為什麼會請他們兩人,就是在論壇上看到了他們倆發的帖子,在分析即將上市的瑞星股,下麵帖子裡都是在噓他們倆的分析,覺得新上市的科技公司哪裡有那麼牛的潛力。
而他一眼就知道這兩人肯定是個牛人,畢竟他自己就提前掌握了股市未來五天的資訊,這五天的時間差資訊就足以讓他領先太多,自然知道瑞星股有多麼可怕的能量。
於是在知道這兩人背負巨債也沒有猶豫的,在看過他們的簡曆後,幫他們還了部分,再高薪聘請這兩人成為自己助手幫自己打理看中的股票。更何況這兩人不僅僅會分析跟操盤,還會幫他管理資產,更在全球各大銀行都有人脈。
儘管沒跟他們倆見過麵。
陸文州見時序說得那麼輕鬆:“所以你沒見過他們?”
時序搖頭:“沒有啊。”
“你把所有錢都交給他們打理了?”
時序點頭:“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嘛。
“就這麼信任他們倆?”
時序想了想:“他們倆挺強的,反正我讓他們買的都能夠給我賺錢。”
陸文州笑了出聲:“你知道他們倆是誰嗎?”
時序:“?”沒懂陸文州這麼問的意思。
“在我進華爾街之前,他們兩人就已經是華爾街金融之王,零八年後才退出華爾街的。”陸文州對上時序茫然的模樣,心想這家夥究竟是有多幸運竟然能將這兩人拉到靡下:“沈君堯分析股票的‘點石成金’,裴禦是‘股市魔術師’,寶貝,你這是招了兩個大將。”
時序愣了會,心情倒也沒有很大的波動:“那我,眼光不錯嘛。”
他還真的不知道。
啊,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還讓自己的分析師跟操盤手玩富婆姐妹的遊戲,讓兩個隱藏大佬陪他玩這麼幼稚的角色扮演遊戲,還真的是……
怪尷尬的。
突然不想麵基了。
忽然想到一件事。
“陸文州,你跟他們倆有仇嗎?”
陸文州笑著點頭:“算是吧,他們出手必贏的記錄是被我們人的明珠投行打破的,零八年的時候他們輸得傾家蕩產。”
時序皺眉,怪不得上次問他們陸文州的事情就直接喊陸文州香港佬,聽語氣就很不爽的樣子,竟然把老沈跟老裴弄得傾家蕩產,怪不得剛認識的時候就跟他說欠了很多錢。
他連忙從陸文州身上下來:“那你可彆到處說你老婆是時序。”
陸文州一把將人拉回來:“為什麼。”
“你明知故問!”時序無語。
這要是給沈君堯跟裴禦知道陸文州是他丈夫……想想都覺得尷尬,怎麼就那麼巧呢。
陸文州看著時序臉上豐富的小表情,覺得好可愛,把人抱在懷裡親了親:“那還運動嗎?”
“不了,我要去思考一下出席股東大會要說的台詞。”時序胡亂說個推辭。
“我教你?”
時序:“不用了,我自己——”
“那給點報酬。”陸文州笑。
時序:“??”哪有人強製給報酬的。
說完就看見陸文州摘下眼鏡,這個動作簡直是就是條件反射的訊號,他後腰瞬間一緊,立刻擺手,眼底有些慌亂:“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想吧。”
……
所以,哪有強迫要報酬的。
為什麼陸文州還不出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