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五千萬64【獨發晉江】(2 / 2)

每天要花五千萬 搖搖兔 13787 字 11個月前

“沒有,媽咪就是讓我好好學習。”時序牽上陸文州的手,仰頭看向他,笑彎眼梢:“還說要給我發大紅包~”

陸文州挑眉:“就這麼簡單?”

“不然呢。”章雯詩見他們倆也就一會功夫沒見過就牽緊手了,打趣道:“我還能吃了你的bb豬嗎?”

陸文州聳肩,然後就看見時序朝他伸出雙手,滿眼期待望著他。

“那你會給我大紅包嗎?”時序眨巴眼問。

陸文州就知道他要問,他自然早就準備好了,伸手握住這雙蠢蠢欲動的手:“晚上再給你。”

“哦~”

陸文州見時序開心又不敢笑得太明顯,實在是太可愛,沒忍住捏捏他的臉。

夜幕降臨,維多利亞港的煙花彙演點亮夜空。

諾大的餐廳裡,數十個杯子清脆碰杯的聲音融入煙花盛放中,還有那一句‘新年快樂’。

時序雙手舉著酒杯,跟這一大家子人碰杯,他們說的是粵語‘新年快樂’,他不會說,自然是渾水摸魚的跟個尾音,然後就被旁邊的胳膊肘碰了一下,愣了愣,看了過去。

就看見陸文州彎腰湊到他耳邊,對他說了句‘寶寶新年快樂’。

是用普通話說的。

是在這一家人裡,唯獨留給他的偏愛。

他耳朵一熱,雙手舉著酒杯跟陸文州的酒杯輕輕碰了一下,笑著小聲回他一句:“新年快樂。”

陸文州見這小祖宗連個稱呼也不帶,心想今晚怎麼也得給他喊聲好聽的。

暫時放過他,然後環視看向麵前的一家人:“今年是我帶時序回家過年的第一年,從今以後我希望大家可以好好相處,特彆是你們幾個小的,喊我小叔,就得喊時序小叔叔。”

陸文州話都放了,更何況還是一家之主的地位,幾個晚輩哪裡敢說什麼。

而一向在家裡嬌生慣養的陸恩琪陸恩逸姐弟兩人更是知道是點他們了,先舉起酒杯給時序敬酒,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說著祝福語。

“小叔叔新年快落。”

時序見下午才剛給他下馬威的兩姐弟現在也隻能夠乖乖的給他敬酒,聽著這句不是很標準的普通話,也聽得出儘力了,他也不是愛計較的人,畢竟自己也懟回去了,便跟他們碰了碰杯,當作一筆勾銷:“恩琪恩逸新年快樂。”

陸恩逸陸恩琪開了這個頭,剩下的侄子侄女自然也是要禮數到位。

於是場麵看起來就是,一個兩個看起來都比時序年紀大,卻都要給時序敬酒,在這四個晚輩中年齡不占優勢,他就純粹是占了個輩分大。

小輩的禮數到位了,時序自然得給陸文州的哥哥姐姐們敬酒。

不過今年就回來了一個大哥跟最小的姐姐,其他都在國外,在場的晚輩四人,除了陸恩琪跟陸恩逸,另外兩個都是大哥的兒子,陸恩浩和陸恩瀚,都已經是成了家,就是還沒有孩子。

碰了一圈,手裡的紅酒見底。

“好了,不喝了。”

時序喝了兩小杯後是有點上頭,呆呆的看著自己的酒杯被拿走後,才反應過來看向陸文州。

陸文州讓菲傭拿兩杯橙汁過來,回過頭就對上時序懵懵望著自己的樣子,知道他已經不能再喝:“這兩小杯就可以了。”再跟家裡人解釋一下:“他胃不好,不能再喝了,我們就喝橙汁。”

他也不喝的。

三姨聽到這也沒說什麼:“今晚的酒我們就喝到這裡,都喝飲料吧。酒喝多對身體也不好,特彆是你們幾個小的,多跟你們小叔學習一下,酒少喝,還健身,恩逸你再不加緊鍛煉少喝酒你小叔都要年輕過你。”

時序聽到提到了陸文州的名字,非常認真且努力的聽著這句話,但無奈說太快沒聽懂,皺著眉毛。

嘖,聽不懂啊,說什麼呢。

全然沒發現身旁的人把他所有小表情儘收眼底,眼裡滿是笑意。

平安無事的吃完這頓傳統的年夜飯,就到了發紅包的時刻。

時序早有聽聞過廣東地區的紅包,當他從長輩手中接過紅包時,發現都是沉甸甸的,怎麼摸估計都是上萬的,而且他結了婚還能拿紅包,這也讓他有點意外。

晚輩的紅包都是陸文州準備的,至於多少他沒有問過,不過按照陸文州的性格肯定都是隻多不少。

牆上的古董時鐘走到十一點五十分,即將迎來新年。

“序序不會喝酒是不是?”

章雯詩跟陸文州送走了那兩家人,走回客廳,發現時序已經窩在沙發上睡著了,菲傭正過去給他蓋毯子。

陸文州見況無奈走到沙發旁:“他不會喝,就是單純想喝,酒量很差的。”說完彎下腰把熟睡的小祖宗抱了起來,跟抱小孩似的。

“文州。”

陸文州穩穩的抱著時序,聽媽媽喊自己,側眸看過去:“怎麼了媽?”

“我知道你想培養他,讓他在你身邊站穩,但畢竟他年紀還小,不要給他太大的壓力。”章雯詩走到睡著的時序旁邊,見這張睡著的臉跟天使寶寶一樣,實在是令人心軟,輕手拍了拍。

陸文州皺眉:“我什麼時候給他壓力了?”

章雯詩看向兒子:“你沒給他壓力嗎?那就好,可彆人給嚇跑了,比序序大大那麼多謙讓著點。”

陸文州心想他恨不得這個小祖宗是個笨蛋,隻會跟他撒嬌那種,聽到脖頸處的哼唧,他把時序抱穩:“知道了,我先抱他上去休息,媽你也早點休息吧。”

“好。”

接近零點,維多利亞港的煙花愈發的燦爛,仿佛是在鋪墊著即將跨年的那一場更盛大的煙火。

陸文州把時序抱回臥室,彎下腰正想把他放回床上,卻被抱緊脖子。

“……看煙花。”

“嗯?”陸文州垂下眸,看著睜開眼的時序。

興許是喝了酒,臉頰泛著紅,眼尾染著緋色,雙眸濕漉漉的,看起來就像是在撒嬌,就見他伸手指了指窗外。

“看煙花。”

陸文州笑出聲,低頭親親他:“都醉了還知道看煙花嗎寶寶?”又托著他的臀部把人麵對麵抱起來,往陽台走去。

陽台寬敞,遮陽傘下放置著沙發跟玻璃桌,冬末還很冷,更彆說在半山,夜越深溫度越低。

陸文州從身後環抱著時序,知道他冷得在發抖,將人裹在大衣裡,也有些無奈,低下頭看著時序:“不冷嗎寶寶,其實在裡麵也可以看見煙花。”

時序迎麵吹著冷風,吸著鼻子,鼻頭被吹得紅紅的,他雙眸神采奕奕的盯著不遠處的煙花,絢爛的煙花倒映在透徹的眸底:“好冷啊~”

陸文州被懷中的長發掠過臉頰,惹得心頭酥酥麻麻,又聽到時序興奮的說著‘好冷’,似乎是察覺到他心情很好,唇角微陷:“寶寶,很開心嗎?”

“開心啊。”時序認真點頭,他趴在欄杆上,望著不遠處的煙花,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還有一分鐘零點了。”陸文州把時序抱緊,將臉頰貼著他微涼的臉頰,順著他的視線一同望向維多利亞港:“有什麼想讓我實現的願望嗎?”

“你怎麼知道我明天生日?”

陸文州怔住,時序明天生日?怎麼可能,他記得時序的生日是在四月份。

“我明天過生日哦。”時序側過臉說話。

不經意間,柔軟微涼的唇瓣擦過臉頰,驚擾了原本平穩的心跳,在接下來,天空瞬間綻放了一場比剛才還要盛大的煙花秀,徹底點亮了夜空。

陸文州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懷中的時序舉高手,半個身體趴出欄杆,興奮的衝著耀眼奪目的煙花揮手。

“我25歲咯~~~~”

煙花還在不停的綻放,‘嘭’的一聲又一聲,與這聲熱烈的自我歡呼融為一體,也乾擾著腦海裡理智的弦,反複思索著為什麼。

陸文州眼疾手快把時序抱回來。

時序在陸文州懷裡轉了個身,仰頭望著他:“你又老一歲了,我又大一歲了。”

陸文州抱穩時序,見他站都站不穩,卻望著自己笑,微醺讓時序笑起來的樣子有很可愛的頓感,他還在思考著為什麼是25歲,就聽到時序又問。

“你知道我今年幾歲了嗎?”

陸文州:“23歲。”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時序多少歲。

“錯誤,我今年25歲了。”

陸文州心頭一怔。

時序輕輕拉住身前的大衣,仰頭望著他:“陸文州,我25歲了。”又踮起腳,捧住陸文州的臉,笑著凝視著他:“我是25歲啦。”

眉梢舒展,笑容燦爛的青年背後是絢爛耀眼的煙火,就如他此時的笑容那般,煙花都成為他的背景,在某人眼裡這樣的笑比煙花還要奪目美麗,能讓煙花失了色。

融入背後的夜裡,就像是一場夢。

陸文州一把將人緊緊的抱入懷中,結實的臂彎完全摟著清瘦的背部,光影落在他緊繃的側臉,脖頸處因隱忍克製青筋若隱若現,將所有情緒收斂,輕聲溫柔道:

“寶寶,你的生日是4月份,現在才2月份我們還沒過生日,你現在連23歲都還不到。”

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聲音有些顫抖,都不知道在害怕什麼。

“錯誤。”時序皺眉搖頭,低下頭喃喃道:“……我25歲了。”

陸文州抵著時序的額頭,音量克製到最低,他輕輕的摩挲著對方的後頸,語氣像是連哄帶騙的問:“寶寶,那你告訴我為什麼是25歲。”

時序被寬大的臂彎跟大衣包裹在懷裡,本就微醺染著緋紅的臉頰此時更是紅撲撲的,他歪著腦袋,仰起頭,對上陸文州深沉而又隱晦不明的視線中。

四目相對,空氣仿佛停滯一瞬。

一聲帶醉又燦爛的笑讓陸文州腦海裡困擾疑惑又緊繃的弦,在腦海裡顫動著,青年背後耀眼的煙花還在綻放,這樣的笑,讓弦頃刻間鬆了。

“因為25歲可以遇見陸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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