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五千萬66【獨發晉江】(1 / 2)

每天要花五千萬 搖搖兔 16021 字 10個月前

五千萬66

時序眼眶徹底紅了, 他看著陸文州,張了張嘴, 喉結滾動,全然不知眼淚流了下來:“……你記錯了,我哪裡是今天生日。”

……怎麼可能。

陸文州怎麼可能會知道他今天生日。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是他自己說的,不然陸文州根本不會知道,所有人都不會知道時序不是時序。

“是嗎,我記錯了?”陸文州語氣尋常,拿著項鏈站起身, 走到時序跟前,解開項鏈, 手撫上他的脖頸, 將項鏈給他戴上:“我怎麼記得是2月17。”

時序抬起頭, 通紅的眼眶充滿著難以置信, 他看向陸文州, 大腦一片空白, 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連自己淚流滿麵了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這樣的反應在某人眼裡直接印證了通宵推導的整個過程,以及剛才回答的那一句‘你記錯了’。

【你記錯了=你怎麼會知道】

陸文州把項鏈給時序戴好, 沒有多說, 用衣袖給他擦眼淚, 而後把他輕輕摟在腰腹前:“好像是我記錯了,不過也沒關係, 我們可以過兩個生日。”

每個人都會有秘密,他也有,他的寶寶也會有,總有一天會知道的也不急這一時。

相比於知道真相他更想時序過得開心。

時序把臉摁在陸文州的腰腹前, 抓著他的衣角,漸漸用力,哭聲嗚咽。

……這怎麼可能呢?

他一直想方設法試圖想要在這個世界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又不能夠自私的抹掉‘時序’,所以他努力將自己跟‘時序’分開,他從原本的躺平當‘時序’,到現在努力的證明自己的存在,一切都還在努力當中。

根本就沒想著要去跟誰說他是誰。

如果說了人家會以為他是瘋子,就好像去年他的變化被陸文州認為是精神分裂,這樣的事情實在太荒唐,如果他跟誰說這裡的世界是一本書,他是在書外麵進來的,誰聽了不覺得荒唐。

可是陸文州卻說他的生日是2月17日,還跟他說生日快樂。

‘時序’的生日是4月12日,猜也猜不到那麼離譜吧?

嗚嗚嗚這怎麼可能,難道陸文州有超能力嗎?不僅有鈔能力還有超能力?這男人是要飛嗎?

萬一他真的被發現,會不會把他送去精神病院?這是像之前那樣想試探他?不然好端端的為什麼會這樣猜。

那不行,他的山海芯片還沒逆風翻盤,他還有好多個w的目標沒有實現。

陸文州有點聽不得時序這樣哭,彎下腰,握住時序的腰身,把他麵對麵抱起來,手臂托著臀部把人抱穩。

“……你記錯了。”時序感覺自己被抱起來,順勢窩入陸文州脖頸裡,哽咽出聲:“你記的是哪個人的生日……”

“好,我記錯了,對不起。”陸文州順著他的意,感覺到肩膀上的衣服都被哭濕透了,一下子又遲疑了,這到底是因為猜對了在哭,還是因為猜錯了哭得那麼慘。

但不管是什麼原因,他可以篤定前後這樣的變化是完全不同的人。

至於有沒有可能是雙重人格,如果時序沒有再出現很明顯的變化,他也不打算去打破這樣的狀態,隻能夠是走一步算一步,以不變應萬變。

他想做的,隻是單純回應昨晚喝醉的時序。

大概哭了一會,陸文州聽著肩膀上的哭聲漸漸消停,低頭看了眼,發現時序已經拿著鑽石在看了,一邊抽抽嗒嗒的吸著鼻子,一邊認真觀察著鑽石。

這樣子實在又心疼又欠打,虧自己還在反思是不是嚇到對方了。

“時序。”

時序聽到陸文州忽然喊他,嚇得手一抖,鑽石脫手而出,心頭咯噔一跳,幸好這是項鏈,又鬆了口氣:“嗯?”

“所以剛才是因為我記錯你生日才哭了?”

“那不然呢。”時序勾緊陸文州的腰身,臀部坐在他手臂上,稍稍往後坐,好讓他抬頭,他看著陸文州:“你記錯‘我’生日了。”

陸文州對上時序眼眶紅紅的樣子,也不想再惹他,抱著他走到辦公桌前,將他放在辦公室上,雙臂撐在他身側:“那我跟你道歉。”

或許是陸文州太過於認真,時序頓時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低下頭,心情很複雜矛盾:“……也不用道歉,我知道你對我很好。”

不論是誤打誤撞還是怎麼樣,剛才那一聲‘生日快樂’,真的讓他淚崩了,就好像在這個本不屬於他的世界裡有人認識他。

讓他知道自己還活著。

“那笑一下好不好?”

時序微怔,他被陸文州圈在臂彎裡,卻沒有半分感覺到對方的強勢,反而感覺到陸文州身上的銳利漸漸被磨得溫柔,尤其是問出這句話。

“我不想惹哭你。”陸文州注視著時序,半晌後,長歎一聲,金絲眼鏡底下的神色有些懊惱:“看到你哭我心情都不好了。”

時序聽到這句話鼻梁又沒忍住酸了,他用手背擦了擦眼淚,小聲道歉:“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哭的,你彆不開心。”

說完抬起臉,看著陸文州來了個大大的露八齒微笑。

陸文州見時序又哭又笑的,心情複雜,從桌麵抽了兩張紙巾,托著他下巴給他擦眼淚:“笑得有點假,那就是這個禮物不喜歡,不喜歡丟掉吧。”

“那怎麼可以丟掉。”時序被紙巾擦得有些癢,努了努鼻子,低頭捏起項鏈上的鑽石又開始看,這藍鑽那麼亮,純度肯定很高。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會喜歡鑽石的,這樣的東西肯定是女孩子更喜歡,可是陸文州單膝下跪的那一瞬他人都沒了。

誰能拒絕這樣的陸文州。

“那喜歡這個禮物嗎?”陸文州觀察著時序的表情,他沒有再說這是生日禮物,見他的情緒好像也穩定了,心裡又有了新的判斷,會不會這樣的強烈情緒是主人格跟時序2在對抗。

“很喜歡。”時序察覺到陸文州在看他:“我很喜歡,你送的我都喜歡。”

“這是前段時間我去日內瓦出差在拍賣會上看中的,知道你喜歡藍色,覺得你應該會喜歡。”陸文州說:“我不認為喜歡鑽石是女人的專屬,美麗的人與物誰都喜歡與欣賞,我也一樣。”

時序聽陸文州還要給他解釋,生怕會誤會覺得自己是男人喜歡鑽石很女氣:“我知道。”

“就像你一樣。”

時序捏著鑽石的手滯了一瞬,然後就感覺陸文州的手撫摸著他的長發,動作溫柔得不像話。

“你就算是留著長頭發也是男孩子,沒有人規定男人必須是短發,女人一定是長發,有率真帥氣的短發女孩,也會有漂亮可愛的長發男孩。”

時序眸底蕩開漣漪,頭發上掌心的溫度離開,他就見陸文州往後坐在黑色真皮椅上,寬肩下沉,靠坐的姿態鬆弛慵懶,漫不經心的抬頭,溫柔仰視著他。

這男人背靠落地窗,光影明暗勾勒著這張優越立體的麵孔,落地窗外是全球金融中心之一的不夜城,高聳入雲的大廈,徹夜霓虹不熄,所有的繁華此刻都淪為陸文州的背景。

可這位年輕英俊的金融巨擎正仰視著他。

是被強大與溫柔征服的感覺。

還有理性與知性都在陸文州身上體現得淋漓儘致。

就算這枚鑽石是幾千塊,都能被陸文州的感情再賦予這枚鑽石更高的價值。就算這枚鑽石是幾千萬,也不是價格絕對賦予了價值,而是贈送的人投注的情感,比鑽石的價更高。

“所以在我眼裡你比鑽石還要耀眼,我也希望你可以更耀眼。”陸文州雙手握著垂放在自己兩側的纖細腳踝,幫時序把鞋脫了,讓他的雙腳踩在自己腿上。

白色板鞋‘噠噠’兩聲,掉到地麵。

時序:“!”

他愕然看著陸文州,感覺到腳底踩在硬邦邦的大腿上。

撲通撲通撲通——

心臟瞬間失速。

跟了陸文州快一年了,他好像很難對陸文州的一些細節不為所動,一開始是陸文州的鈔能力,現在是陸文州的每一句話跟每一個動作。

一層層疊加給他的情感,讓他愈發難割舍。

那張紙該怎麼遞出去,他甚至不敢想陸文州看見後會是什麼表情,甚至是害怕陸文州的反應。

但他清楚這段婚姻一開始跟陸文州結婚的是‘時序’,不是他。

他要想遇見陸文州的話比登天還難。

“陸文州。”他低下頭,手交握著,欲言又止:“……我說如果啊,就是……我們暫時分開的話,會怎麼樣?”

陸文州垂眸,看著被自己握在手裡的雙腳,襪子下,兩隻腳緊張得腳趾扣扣,他以為時序指得是美國讀書的事,知道這家夥肯定已經做好了決心,至於為什麼不願意他過去陪讀,估計就是不想分心。

畢竟選擇出國讀研,是跟全球各地的求學者競爭,競爭性更具有挑戰,暫時的分開是必然,他自然能理解,畢竟當年的他也是心無旁騖才能闖出現在的成績。

要不然能單身到現在,直到遇見時序,再愛上那晚把他認錯成jack的時序。

見時序那麼緊張的問自己,他好像又可以猜出為什麼這家夥不願意自己陪伴,一是他的角色不允許他抽出那麼多的時間來全程陪伴,二是陪伴很可能會分心。

就好比他現在,把時序放在身邊即是偏心,也會分心。

“你是問我會怎麼樣,還是問我覺得你會怎麼樣?”

時序聽見陸文州這樣的反問,刹那的,他自己先紅了眼眶,抿了抿唇,彆開臉,眼神躲閃,克製著喉間忽然上湧的哽咽:“……我……”

‘我’字停頓了好幾秒,在很複雜的情緒間,不經意對上陸文州溫柔等待的視線。

忽地,眼淚刷的就繃不住了。

“……我會不舍得咯。”時序努力克製著自己的聲線,扯了扯唇角,想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在說玩笑。

“嗯,我也一樣,會不舍得。”陸文州往前坐了些距離,手放在時序身側,輕輕拍著他的屁股,像是在哄他,見他哭成這樣笑道:“不是你問的問題嗎,也是你不讓我陪你,怎麼自己哭成這樣。”

時序聽到這句話更是繃不住了,他彎下腰,用力抱住陸文州,徹底哭了出聲。

是啊,明明是他問的問題,明明是他要做的決定,為什麼自己要哭成狗一樣。

是他要給自己定的那麼高的目標,是他想要以時序的身份站在陸文州身邊,那這些就是他需要獨自麵對的。

要不然就乾脆把自己當成‘時序’,就跟在陸文州身邊。

可是……

不行啊。

“那我陪你去?”陸文州把時序從桌麵抱下來,放在自己腿上,見他哭成這樣,雖然這次不是自己弄哭的,但他也不想看見時序哭。

如果時序需要他陪,那他真的會在這兩年裡推掉所有工作。

錢什麼時候都可以賺,少賺兩年不會怎麼樣,但是陪伴的時間隻會一年比一年少。

“……我自己可以的。”時序抱著陸文州的脖子,悶聲回答。

陸文州玩笑道:“你就不怕這兩年我身邊會有其他人?”

時序腦袋嗡的一下,表情瞬間變了,他愣愣的抬起頭,慘了……

陸文州見懷裡的小祖宗臉煞的白了,意識到自己這個玩笑大了,摸摸他後頸低頭抱歉哄道:“開玩笑的,我身邊不會有其他人,我們可是合法的,證都領了,我等你回來。”

時序垂下眸,將腦袋枕在陸文州的肩膀上。

……離婚協議一簽就不是了。

他可以在兩年內拿到不帶陸文州光環的成績回來嗎?

他又憑什麼認為陸文州會在離婚後等他,萬一在他走後身邊真的有人了怎麼辦,這樣的男人排隊想求婚的都得繞整個地球。

“陸文州,你相信我會一直愛你嗎?”他將手臂環上陸文州的脖頸,把臉埋在肩頸,聞著這道自己已經無比熟悉的香水味,割舍的情緒愈發強烈。

“我當然相信。”陸文州低下頭。

這晚的話題最後終結在了一道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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