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難得的合作關係。
所以花開院彌生被派遣到了新生的鬼身邊,開始指導尚未適應的新生的鬼生存技巧。
這他媽不是就是風流老父隻生不管。
稚嫩幼弟生活不能自理。
堅強長男不離不棄,勇擔家庭重任?
單口相聲說得賊六的童磨掏出了一方手絹,掖了掖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沒想到小彌生竟然這麼能乾不容易。”
實在是太讓人感……
動了。
在恍惚之間,身體變得輕盈不少,甚至察覺到了微弱的風灌入了腦內。
童磨麵帶微笑的仰望宛如參天大樹的上弦一大人,“黑死牟閣下?”
不管不顧頭首分離的同僚,黑死牟終於遵從本心,拔刀收鞘,一氣嗬成。
“太聒噪,渾身都是破綻,童磨。”
並不顧童磨的挽留,黑死牟大步離開。
隻留下了一個瀟灑的高馬尾。
就真的十分酷辣火斃。
不愧是上弦一大人呢!
————
花開院彌生剛剛結束了一場魔幻手術。
不過是簡簡單單的食物過敏引發的窒息性休克,心臟停止跳動三分鐘。
也不過是毫無殺毒意識,連個無菌服都沒有的開顱手術。
術後感染?
不存在。
手術大出血?
不應該。
你怕不是瞧不起我十二鬼月超強的生命力?
總而言之,花開院彌生跨行進行的第一起開顱手術很成功。
出乎意料的大成功。
救治過的患者都哭著離開了呢~
正沉浸於救死扶傷的榮譽感中的,花開院家中的幼子,並不知道,他成為了實至名歸的長男呢~
還是勞苦功高,費勁千辛萬苦,吃的是草,產的是奶的無私型長男呢~
沒來由的感到背脊一陣發涼的彌生戳了搓並不存在於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打了個噴嚏。
頗為意外的看到了像是發現天敵,抬頭警惕環伺四周的累。
“嘖。”白發男孩嘖了嘖舌。
已經有些記不太清家人們口中的雨天爭鬥了,但累知道,他對花開院彌生的存在本能的不喜的深處,還潛藏著一份畏懼。
就像是遇到了天敵的兔子一樣。
即便那家夥看起來相當無害。
察覺到了累警惕的目光,花開院彌生回以一個溫和無害的微笑。
像是溫順的食草性動物。
卻讓累感到一陣惡寒。
累並不擅長掩飾自己的情緒。
畢竟孩子的世界時純粹的。
喜歡和討厭之間的線劃分的很清。
對於未知天然的好奇,讓幼童總是身處危險之中。
哪怕母親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地說著不要玩火,不要私自下河遊泳。
但那又怎麼樣?
玩嗨了之後的孩子們,三五一群的混在一起,如果不是不會飛,甚至能把天給捅破!
直到母親抓著孩子的手指,放入燭火之中,火舌焦灼的炙烤著手指,帶來的刺痛感,讓孩子放聲大哭起來。
這才能夠通過切身體會,明白了解到火焰的可怕。
現階段的累就在經曆這個階段。
儘管不知道原因,但隻要一靠近花開院彌生,身體就會自動報警。
警告著主人遠離危險。
曾經被烈火灼燒的痛感,哪怕大腦已經忘記,但身體卻誠實的記錄了曾經遭受的磨難。
花開院彌生不信邪的往累的位置挪了挪。
累警惕的又往外移了移。
如此反複三次之後,即便是嚴謹的學者也能得出結論了。
他似乎被討厭了。
稍微有些挫敗感啊。
他一直覺得自己挺受小孩子喜歡的。
完全沒有去想過自己到底對累乾了什麼的惡鬼,不能理解。
「你在想什麼?」
過大的困惑甚至讓彌生和屑老板自動連接。
「真是非常抱歉無慘大人。」作為社畜,對於老板的窺屏能說一個不字,發表一句怨言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了,「是在下的魯莽吵到您了?」
「不,告訴我彌生,你在為什麼煩惱?」
腦海中的低語就像情人的低喃一般,像是旖旎的夢,在這夢境中綻放著黑色。
多麼少女漫的場景啊。
光是文字的描述,就是如此的羅曼蒂克。
隻可惜花開院彌生是一隻含鹽量過高,一直等待五險一金落實退休無果的社畜。
社畜守則第三條:在看到工資條的之前,絕對不要相信狗比上司的鬼話。
更何況屑老板本身就是最大的鬼呢。
花開院彌生警惕地豎起了小耳朵,斟酌用詞,回答道,「真是非常抱歉,在下和累之間好像有什麼誤會。」
不管屑老板到底在怎麼想,反正在彌生這邊,他都將自己的煩惱定義為何同事間的小摩擦!
「似乎被厭惡了呢。」
能夠清楚的感知到累那個孩子對賦予他心生的鬼王的憧憬與崇拜,以及對弱小的家夥占據了無慘大人身邊一席之地嫉妒的鬼舞辻無慘:……
這大概是所有雄性生物的劣性。
他們享受著被人追捧的感覺。
那樣似乎能夠彰顯他們的魅力。
即便是鬼舞辻無慘也不能例外。
他是如此完美的存在,是高於所有生物的高等存在。
會被追捧本來就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
鬼舞辻無慘當然不會將彌生小小的煩惱放在心上。
倒不如說如果花開院彌生和累之間的感情真的突飛猛進,一日千裡,不到三月時間恨不得能夠桃園三結義的程度。
那才會讓他感到不爽。
甚至想要殺人。
「沒關係,就這樣保持下去就好彌生。」
「……是的,無慘大人。」
「你的試驗怎麼樣了?」
老板的通病之有事沒事都會在閒聊中扯到工作。
花開院彌生吐出一口濁氣,「請不用擔心,一切都在計劃之中,請您再耐心等待十餘年的時間。」
不管成果如何,反正先把大餅給畫出來在說。
「願榮光與您常伴。」
也不管屑老板心情如何,反正把彩虹路給屑老板鋪好就是。
好的,話題原本應該到此就結束了的。
直到屑老板在掛斷通訊之前,放下了一個炸彈,「彌生。」
「是的,無慘大人。」
「在上次的上弦會議中,童磨叫了我一聲父親?」
這是怎麼回事?
一直都是時尚弄潮兒的屑老板,第一次不太明白當代上弦之間的腦回路了。
倒不如說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弄明白過童磨那家夥到底是怎麼想的。
那家夥並不畏懼死亡。
同樣也不留戀永生。
卻又執拗的依托黑暗存活。
是個看不透的討人厭惡的家夥。
但這份厭惡,在上次上弦會議結束後,達到了頂點。
離無限城被毀,就是一句父親大人的距離!
花開院彌生:……
該怎麼說呢?
不愧是你童磨?
這是精神攻擊?
「童磨大人最近想要挑戰鬼的天性。」
比如服用一定劑量的紫藤花。
「可能是身體有些不適吧。」
彌生說得委婉,但中心思想其實就差沒把那家夥腦袋有病給指名道姓的說出來!
偏偏無慘順著彌生的思路想了一周,竟然覺得這個邏輯完全沒有任何毛病。
「將那個人類幼崽從那家夥手裡接走吧。」
畢竟的重要的工具,在完成自己的使命之前,屑老板也會小心愛護的。
花開院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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