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蝴蝶香奈惠活著回來之前,已經有太多優秀的劍士死在了上弦的鬼的手中。
更讓人痛惋的是,千方百計想要傳回的情報,也是直到最後都沒能傳遞出去。
“花柱,你能活著真是太好了。”天生目盲的岩柱悲鳴嶼行冥雙手合十,誦讀經文,並流下了炙熱的眼淚。
蝴蝶香奈惠向著岩柱行禮,即便知道岩柱並不能看見,但對於至今都像是苦行僧一般恪儘職守的岩柱,蝴蝶香奈惠從始至終偶讀抱著十二萬分的敬意。
那是為她和妹妹指引了複仇道路的人啊。
“多謝您的關心。”
在蝴蝶香奈惠開口之後,就像是一滴水滴入了沸騰的油鍋。
原本空靜的庭院,變得嘈雜起來。
關切的話語,以及對於無人知曉的上弦的鬼的惡戰!
更為重要的是,蝴蝶香奈惠獲知的情報。
“……噓。”空靈的聲音從耳畔邊響起。
自知失禮的其餘六柱於是單膝下跪,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產屋敷耀哉:“我知道,大家一定有很多想要知道的事,這也是這次柱合會議提前開始的原因,所以我年輕的劍士們,稍微安靜一會兒。”
“是的,主公大人。”
產屋敷耀哉:“香奈惠。”
蝴蝶香奈惠上前,開始敘述她和上弦二的惡鬼相遇,相戰的種種細節,以及所有人最為關心的,和上弦二有關的血鬼術。
“那是帶著能夠瞬間就將人肺泡破話的毒素的冰霧。”
絕大多數情報都被無私的共享了出來,身體還未痊愈的蝴蝶香奈惠一口氣說完這麼多話,有些微微地喘息。
她倚在柱子邊稍作休息。
已經成長為可靠的大人了的炎柱煉獄杏壽郎舉手,提出了最大的疑惑,“如果是按花柱你說的那樣,為什麼上弦二的鬼沒有殺你?”
“在下也不知道。”蝴蝶香奈惠苦笑著搖頭。
她心裡隱隱有一個猜想。
在殺機迸現的那一刻,蝴蝶香奈惠手中的日輪刀已經飛濺出去,她隻是無意識都伸出了左手,做著徒勞的格擋。
將層層繃帶解開後,是泛著青灰的壞死的皮膚。
在極冷的環境下,皮下組織的壞死似乎也成為了必然。
於一片枯寂,生機寥然的手背上,蒼翠欲滴的葉芽,變得顯眼無比。
蝴蝶香奈惠提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我想我能逃脫一截,很有可能和這個有關。”
宇髄天元表示不能理解,不論是性格還是外貌都宛如閃閃發光寶石的音柱覺得如此不華麗的東西,可能並不是他能夠接受的。
“這是什麼?”
“是在慶典上遇到的孩子送的禮物。”
“具體的說說慶典發生之前的事吧。”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蝴蝶香奈惠在這一刻,隱隱約約地抓住了什麼。
她開始回憶在慶典開始的時候遇到的那對兄弟。
卻在良久之後,痛苦地搖頭,臉色蒼白,“抱歉,我並不能回想起那對兄弟的樣子了。”
宇髄天元犀利地指出,“這可真是非常可疑的事情啊。”
或許突破的重心可以放在這對兄弟身上。
還有蝴蝶香奈惠手背上的印記到底是什麼意思?
已經躲藏在伊黑小芭內脖頸處的白蛇,頭一次不聽從主人的召喚,沿著蝴蝶香奈惠的褲腳一路向上攀爬,最後停留在了那小小的一彎綠芽上。
蝴蝶香奈惠:“……伊黑君,這是什麼意思?”
雖然她並不討厭蛇吧,但也絕對不能算是喜歡。
所以希望伊黑小芭內能夠處理一下這突發的小狀況。
伊黑小芭內:“……”
“鏑丸說,這是山主的印記。”
普通人或許不會有太多感受,但是對於天生天養的動物來講,山主的印記帶著山的氣息,是讓它們感到歡樂舒適的存在。
具體來講就是自帶大山buff。
問題好像越來越複雜了。
“山主的印記?”蝴蝶香奈惠好像有過這麼一段記憶,“對了,那孩子似乎自稱山主大人。”
當時年長的少年是怎麼解釋的呢?
好像非常無奈的希望她能夠配合弟弟天馬行空的想象。
“說起來這個葉子不就是剛剛長出的荷葉尖嗎?”
似乎真的是這樣啊。
似乎上弦二的惡鬼手中的對扇上刻畫的也是綻放的蓮華。
蝴蝶香奈惠隱隱約約覺得這兩者可能會有什麼關係。
一直沉默不開口的富岡義勇平靜如枯井一般的提道,“或許他們是父子?”
就像香奈惠最初所說,似乎上弦二一直認為自己是救苦救難的觀音大士。
而後來遇到的自稱山主大人的孩子,也有說道庇護,保護一類的詞語。
不覺得這兩者的套路真的一模一樣嗎?
一個神子,一個山主。
不都是神係一掛的嗎?
富岡義勇覺得自己的推理沒有任何問題。
排除掉所有錯誤答案,看似最不可能的選項就是正確答案。
他在試圖表達自己的觀點。
隻是對於一個惜字如金,並不擅長和人溝通交流的社畜。
這項任務實在太多艱難。
不僅是對於富岡義勇來講,也是對洗耳恭聽的同僚們而言。
要想理解一個天然呆的腦回路,真的不是一件特彆容易的事。
“義勇,你是趕路太累了嗎?”性格爽朗直率的炎柱直接笑出了聲,就仿佛水柱在剛剛並不是嚴肅認真地講了一個可能,而是平鋪直敘了一個精妙絕倫的笑話一般。
於是空氣中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大家都發出了善意的微笑。
為慶祝水柱都能夠擁有活躍在場氣氛的能力了。
真是非常了不起的進步呢~
隻有富岡義勇站在遠處,大大的眼睛充滿了小小的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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