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去的地方有很多。
即便是有市無價的醫學器材和原料,和性命相比,也就沒那麼重要了。
殺死幾個弱小的人類之後,之前還威武不能屈的家夥,在見識了同伴的慘死後,心理防線崩潰後,一切就好說了。
花開院彌生這次送出的一幅全彩的人體解剖圖。
即便已經見慣了生與死,但怎麼說呢?
這樣將死者完完全全刨開,攤放在所有人麵前的行為,也實在是太惡劣了。
但作為醫者,這卻仿佛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樣。
特彆是花開院彌生有強調他已經將這幅圖器官的精準度進行了檢驗。
在愈史郎狐疑的目光下,彌生淡定的補充道,“請放心,在下不是那種惡人。”
乾癟癟的安撫性的話,就真的很沒有說服力就是了。
至少愈史郎是真的不信。
但彌生確實沒有說謊。
他並不非醫科生。
很久之前還在前公司摸魚等退休的時候,身邊各個都是大佬。
每個人都是斷胳膊斷腿兒之後,還能再爆發小宇宙,再戰八百回合的熱血漫主角。
打破了生理極限。
雖然粗略的懂一些應急的包紮技術,但畢竟不是專業人士。
這一點,花開院彌生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隻是他有輕度的強迫症。
拿出去送人的禮物,當然不會允許有一絲一毫的不完美。
於是他將試探的目光轉向了對此一無所知,還在哼著歌兒的童磨。
瞧他發現了什麼。
一個現成的工具人。
工具人童磨對此非常高興。
“可以的哦,小彌生。”
畢竟他們是朋友啊,“隻是在肚子上花個口子,看看裡麵內臟結構位置什麼的,一聽就十分有趣~”
愈史郎輕嗤了聲,對花開院彌生的渣男行為不予表述。
倒是彌生,突然想起了什麼,開口說道,“愈史郎。”
愈史郎:“嗯?”
花開院彌生:“你給我的藥一點作用都沒有哦。”
愈史郎:“!不是吧?”
彌生:“和你想的那樣,那個人就要死了。”
“這不可能!”愈史郎失聲否定到。
要知道他給花開院彌生開出的藥劑,是足夠將產後大出血的產婦都給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特效藥中的特效藥。
帶入時下時髦的網遊設定差不多就是法師殘血+沒藍了。
愈史郎給花開院彌生的藥劑,就算你是頭血牛,都能把血給補滿了。
更何況隻是個普通人。
“但是炭十郎就要死了。”
死神的陰影無處不在。
愈史郎:“……”
他引以為豪的醫術受到了挑戰。
愈史郎於是顧不上繼續和花開院彌生抬杠,扯過一張白紙就開始寫寫畫畫起來。
“如果可以,帶著你那個朋友來一趟。”
乾癟僵硬的命令式語氣。
醫者講究望聞問切才可對症下藥。
花開院彌生又歎了口氣。
於是話題又繞回了原點。
“他們家情況有些特殊。”
“哦?”這是能有多特殊呢?
花開院彌生想了想,“大概特殊到能讓無慘瞬間狂化的那種。”
畢竟屑老板攏共就兩片逆鱗。
一個是為鬼。
另一個就是繼國緣一。
灶門炭十郎在某種程度上和繼國緣一很像。
並不是指兩人的外貌,而是那份氣質。
“……哦。”
雖然棘手了些,但也不是沒有辦法。
斟酌著在原來的藥方上增減兩位藥材後,愈史郎將方子惡狠狠的拍在花開院彌生額頭,“恕不遠送,再見!”
開什麼玩笑,珠世大人就要回來了。
愈史郎迫切的希望某些電燈泡能夠有生為電燈泡的自覺。
花開院彌生也確實很有身為無公害照明工具自覺的退下了。
還沒等他走回童磨的萬世極樂教。
彌生就又一次遇見了遊蕩在外的野區boss。
“真是太巧了黑死牟大人,您也出來曬月亮?”
禮貌性的寒暄和交際,是每一任社畜都必須熟練掌握的生存技能。
花開院彌生對此適應良好。
但架不住他的談話對象是個語死早。
還是有著話題終結者美譽的語死早。
“……我是……特意等你……”
斷斷續續的說話聲像是剛剛學會說話,尚不連貫的嬰孩兒。
身著紫色羽織的月,靜立於黑暗之中。
花開院彌生略顯驚訝,“這可真是讓在下受寵若驚的答案啊。”
“所以您找在下有什麼事嗎?”
黑死牟:“嗯,有事。”
坦坦蕩蕩,從不轉彎抹角,“關於那個人。”
就要死在二十五前夕的那個男人的事。
“您是知道些什麼嗎?”
米設恍惚間意識到,他似乎在舍近求遠,暈輪效應害死人啊。
天知道,黑死牟他就是一個前任斑紋戰士啊!
所以他為什麼不相黑死牟請教呢?
畢竟他們才是共犯。
黑死牟似乎並沒有察覺到少年的懊悔,自顧自的繼續說道,“緣一他安康地活到了八十歲。”
洗耳恭聽,甚至掏出小本本準備記書來自上弦一的小課堂。
但是,花開院彌生:?
大佬這話時什麼意思,能不能細致展開一下?
差生有點跟不上了。
黑死牟點了點頭,滿足了差生的無理要求,展開細致的補充道,“緣一他即便已經變為了垂垂老矣的老者,我也依舊敵不過他一招。”
花開院彌生駐筆點頭,“嗯嗯。”
黑死牟:“所以即便都是天生斑紋,但緣一才是最強的。”
花開院彌生拿著記號筆的手停頓了。
“……哦。”
長久的沉默之後,尷尬又不失禮貌的一聲哦,是他最後的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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