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在屋中坐了一上午,這一上午白石都未回來,這個她早就已經猜到了。
他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事情,他就不會來聽,也不願聽。
白玉看了一眼外麵,此時已是午時,等到下午太陽落山之時就是白石剃發的時候。
雙手微微緊握,拿著已經空的瓷杯,看著水壺中已沒了茶水,本想習慣喊下白石再拿一壺來,但想到白石現在應該已經在殿中念經吧。
白玉有點煩躁的站起身,想也沒想直接鑽入水中。
鑽入水中之後就在水底下躺著,感受著環繞四周的涼意才讓煩躁的心情漸漸降下來。
這一次她沒有出去,就打算在水中熬到白石剃發完了出去。
另一邊念著佛經的白石,感受到心口的涼意,這次他沒有因為涼意的出現而歡喜,嘴中念著的佛經速度漸漸加快,把腦海中一切都屏蔽掉。
身邊本一起念佛經的僧人感受到了白石的變化,他眼神閃過絲絲的疑惑,但看著麵無表情的白石,沒想太多。
而最前麵的住持,他看著白石有點發呆。
過了許久又是歎口氣,嘴中自喃,“該來的還是不能阻礙。”
這一次寺廟沒有對外開放,廟中有的隻有僧人,他們現在神情都一個個很是嚴肅拘謹,尤其是越發靠近正殿的,他們都張望著殿中情況。
住持已經來到中間,他看著跪在地上的白石,“此番出家,你可是自願?”
白石現在的心情已經麻木了,心臟都感覺著好似沒有一絲的跳動,眼神極其平淡的看著上方已經拿著一把小刀的住持,他微微點頭,“信徒自願。”
“一入佛門深似海,從此紅塵無故人。”住持低喃一句。
“信徒知道。”白石跪拜在地,“一入佛門深似海,從此紅塵無……”這句話停頓了一秒,他本來已經放空的腦海突然出現一張絕色麵容,眼神閃過一絲的痛楚就輕閉著眼睛,“故人。”最後兩個字出來。
住持點點頭,小刀已經來到了白石的頭頂。
最後一撮黑發掉落了下來。
外麵的僧人都是滿臉的喜色,隻有白石本人,他抿著嘴唇。
就這樣到了傍晚,白玉算著時間白石那邊應該已經完成了,就微微冒出一個腦袋出水。
隻不過這麼半個腦袋出來,她就看見池塘邊上站著一個人,一個看似熟悉但是現在給她的感覺又很陌生的人。
白石已經看見了她,隻不過看見她的目光卻沒有一絲的變化。
他那頭已經到腰的長發已經換成了光頭,隻不過這個光頭卻一點沒有把他的顏值給折扣,反而有著超乎以前的俊俏還帶著濃鬱的禁欲感!
這讓白玉心臟都撲通一跳。
此時的身上本來一直穿著她給的銀袍也換成了僧服,手中拿著一串佛珠,淡淡的看著她沒有一絲的情緒。
白玉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說什麼。
“母親,可否上岸?”白石直接揭穿了她的身份,麵無表情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