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宰了吃不了兜著走。”
白芙蓉冷笑:
“兜不兜著走你說的不算。”
“我倒想問問,前幾月獸潮你們吃的虧還不夠嗎?”
“自己生活了幾百年的黑森林,幾個晚上被我改造的到處都是陷阱,奈何不了我還頻頻摔坑——哪來的勇氣不停來找我的事?”
“真當我這裡是托兒所嗎?”
話落,白芙蓉狠狠摸了一把白幼美鹿妖的鹿角,擼的她哼唧叫。
李不咎:“……”
李不咎心中有點不得勁,他拍拍翅膀飛下來,落地作人形,湊近打量白芙蓉的神情,隨後嗤笑:
“你想要鹿茸就直說。”
“瞎掰什麼。”
“還有,托兒所是什麼?”
被發現了,白芙蓉心中暗自吐舌頭,“托兒所?”
“很複雜的一個概念,簡言之,幼崽集中營吧。”話落,白芙蓉偷眼看李不咎的反應,見仙鶴沒炸毛才放下心來——
要是讓這隻李暴嬌將幼崽集中營的概念引申到了他自己身上,白芙蓉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李不咎冷笑一聲,沒說話。
木屋精準停到目的地,夜晚的落月湖不複白日寧靜美麗,深藍色的湖水被夜色浸染,混成了可怖黑色。
經過幾個月的努力,機關屋內裡已經被白芙蓉擴充到了三十多坪,地板上鋪著精心選就的合金銀板,上麵密匝匝堆著魚妖幫白芙蓉挖的落月湖湖泥,泥中栽靈草保養土質,每兩棵靈草旁深埋著一個胖嘟嘟的酒壇子,露出地麵的布頭各有各的顏色,竹葉青是綠色,鬆花雕是棕色,女兒紅是紅色,乍一看,滿地五彩斑斕。
白芙蓉走到屋北角[實驗區],小心地順著火靈芝草根刨出來一小壇酒,李不咎眼神賊靈,隔著深長的木屋就瞧見了白芙蓉打新酒,忙不迭撲閃翅膀落下來,老老實實等好。
呼啦啦一陣響,鳥妖們嘰喳紛紛落下,爭當品酒小能手。
小心翼翼地擦土,白芙蓉捧著壇子出來,邊走邊說:
“這也是一種花雕,前不久去雁蕩山溜達,采了不少梅花,正好做了梅花雕。”
“做了兩小壇,純原漿噢,時間我沒有拿捏好,這一壇先開出來,咱們大家嘗嘗。”
說著,白芙蓉拿出幾隻小碗,拍開酒壇粉色布頭加泥封,倒酒。
酒液帶著悅目的淡朱色,淅淅瀝瀝落入海碗中的聲音十分好聽。
李不咎率先化形,白衣公子也不搖扇子了,直接站定端起碗開喝。
其他鳥兒也湊到碗邊,五顏六色一團湧過來,不少能化形地已經變作人形撲上來,爭先恐後。
白芙蓉自己也端了一碗,喝上一口,蹙眉。
花瓣的澀味兒還沒有完全化解,梅花本身的清香侵染程度還是不夠深。
看來還需要些時日。
口味中上,當不得星際酒館主推之名。
白芙蓉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機關木屋,門口掛著的木牌上所書文字星際酒館,在樹影月色中斑駁不清。
那頭李不咎喝完了原漿,被其中爆發的靈力衝擊,立刻盤膝坐下吸收靈力,周身金光隱現。
修為不夠的小妖,有的喝完原漿鼻血都流出來了。
白芙蓉:“……”
果然,下一壇還是等段時間再開吧。
壇中還剩下不少酒,白芙蓉心中憐惜,將它們倒進了落月湖中。
魚妖自然占了便宜,落月湖水質上佳,稀釋原漿降低酒液中的衝擊不說,還能夠嘗到白.兩腳怪.芙蓉的新品。
賺了,賺了。
鯉魚妖們排隊吐氣泡道。
看著鯉魚們踴躍吃殘酒,白芙蓉心中安寧,架著篝火坐在湖邊。
周遭安靜的仿佛天地間茫茫然就她一人。
白芙蓉:啊,空虛,想賺錢。
不待她發表完感想,一陣怪聲傳來,像是巨大水穴吞吸湖水之聲。
湖中的魚妖似乎感知到了危險,撲嗵嗵從淺水下潛,絲毫不顧還未吞吃完的殘酒。
白芙蓉起身,盯著黑漆馬虎的湖麵,將刀掏了出來。
不到一息工夫,一個直徑超過十尺的漩渦出現在湖麵,發出轟隆隆之聲,震耳欲聾。
白芙蓉回頭看李不咎依舊沒有調息完成,蹙眉,靠近他幾步,將公子擋在身後。
水勢愈發凶猛,漩渦波及到了岸邊,浩大落月湖竟被全然攪動!
白芙蓉回身,一巴掌扇在李不咎臉上:
“醒醒!進屋裡去!”
李不咎沒反應,反倒是身上的金光陣陣湧動,眼看著就是要突破了!
白芙蓉:“……”
屋漏偏逢連陰雨。
身後湖麵潮聲愈大,白芙蓉心中冷靜,忽然覺得褲腳被誰一扯。
回頭,看到一隻奇奇怪怪的小動物。
他長著蛇頭長脖子,密麻花紋在夜色中閃著微光,旁側伸出四隻腳丫子,細軟的蛇身上背著厚重大龜殼,上麵的刻紋白芙蓉看不懂。
嗯……
白芙蓉蹲下來和小東西對視,小東西慢騰騰的爬到她腿上,一雙血紅眼睛直勾勾盯著她,伸出長舌頭,舔她碗裡的酒。
白芙蓉:“……”
白芙蓉探頭望,發現湖麵漸漸平息,碗中殘酒也已經被舔光了。她伸出手指點點小東西的腦袋,看它吭哧一口咬在她手指上——
隻聽嘎嘣一聲,一顆長牙從嘴間掉落。
神獸:“……”
白芙蓉?白芙蓉咯咯噠一笑。
她就著手指力量提著小怪物的嘴巴就站了起來,扔給木屋,鐵鏈果斷將這小怪物綁了。
噗通,這是龜殼撞在木屋上的聲音。
被綁的小鹿妖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即將陪自己吃牢飯的新夥伴,不知為何,感到有點畏懼。
於是,她縮了縮蹄子。
作者有話要說: 噠噠噠,又一隻小可愛撞上來了。
提示:神獸
白芙蓉賣的酒都是猛摻水......原漿能把人喝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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