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空空:“……”
堂叔,我錯了,我真不該隨便揣測你的心思嗚嗚嗚嗚!
同樣的貼子也在酒館木屋中被高聲喊了出來,白福貴旋風一樣衝出來,被李不咎一巴掌拍過去。
白福貴:“……”
白少俠神速躲避,身姿矯健,讓李不咎的一招攻擊落了空。
轟隆一聲,木桌子爆炸,白芙蓉利索拉下懸閘,陣法落下,將李不咎的法力攻擊圍攏起來消化——
屋內眾人皆是一靜。
李不咎看看自己空落的手,又抬頭望神色驚訝的白福貴,嘁一聲:“白家小子,可以嘛。”
“身法不錯。”
白福貴激動得嘴唇發抖,他不可置信地望著自己剛才腳步的軌跡,陰三嶠蕩過來將蛇尾搭在白福貴天靈蓋上,片刻後,出聲道:“元嬰期巔峰了,隨時可以應對四九天劫。”
此言一出,酒館眾人哇哦驚歎,眾人拍小福貴肩膀拍狗子一樣齊齊道賀:
“白福貴,你很可以嘛!”
“是呢,福貴哥,都說生死間進境快,你這每日切磋也不遑多讓啊!”
“哎呦,這位白小爺個性平和,竟然能劍走偏鋒,了不得!”
白福貴被誇的紅了臉,撓頭呐呐說不出話來。
陳玄商蹦跳著要拉白福貴切磋,說什麼爭取在進歸雲仙府之前,就給他刺激感悟晉升分神期,白芙蓉和李不咎對視一眼,兩人先後走出屋外。
遠處夜空中防禦陣閃爍著隱約銀光,光罩中歸雲仙府氣勢沉然,白芙蓉望著仙府朝江麵丟了一顆石子。
平平平!
石子如振翅鳥兒,最後沉沒。
“耶!”白掌櫃握拳,衝李不咎得意道:“比你遠。”
李不咎:“……”
李不咎真不想和這個沙雕說話,結果沒忍住三息,他就低聲道:“你這技術算個屁,瞧爺給你丟個一裡遠。”
白芙蓉作怪聲道:“哦呦,李爺好厲害!”
“一裡遠那是尿地圖吧。”
李不咎噴道:“放你娘的屁!”
陰三嶠:“話說,你們倆不是出來討論白福貴的晉升問題嗎?”
“丟石子作什麼?”沙雕嗎?
沙雕一號白芙蓉:“……”
沙雕二號李不咎:“……”
兩人齊齊咳嗽一聲,聊起正事。
片刻後,白芙蓉蹲在地上看著李不咎草草畫的修為晉升簡圖,瞧著“元嬰”後麵一大堆等級名稱就頭大,“也就是說,福貴哥的這個元嬰期修煉,其實很快?”
高空中新月如鉤,李不咎吸口氣,道:“不是快不快的問題。”
“白福貴馬上二十了,二十歲的元嬰巔峰,雖說不多,但也不至於數不著。”
“遠的不說,那笑麵虎孔慈——如果他沒有中途差點早夭的話——二十歲彆說元嬰了,他窺虛期我都信。”
“白福貴的症結在單位速度上。”
“白芙蓉你想想,白福貴跟著你跑了幾年了,幾年前黑森林初見,他才勉勉強強金丹期。”仙鶴妖望著明月道,眼眸中紅光湧動。
白芙蓉敲敲腦殼,“還真是。”
陰三嶠變作人形,站在白芙蓉身旁補充道:“沒錯,白福貴從金丹到元嬰期速度比較快,神動期也指日可待。”
“看得出來,是個好苗子。”
李不咎甩甩袖子,“白家昌平老兒也真是的。”
“小時候摸骨應該就摸得出來他兒子是個有能耐的,這麼多年遮遮掩掩什麼?”
遮掩什麼?遮掩你們這些對舊唐念念不忘的人唄,白芙蓉心中撇嘴,麵上笑嘻嘻勾住了陰三嶠的肩膀,不容拒絕,問道:
“福貴哥本來就是好的,我曉得。”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小喬,你看得出福貴哥的根骨,那你的根骨如何呢?”
陰三嶠被白芙蓉猛然勾上來的手臂嚇了一跳,麵上陰沉不見心頭卻跳的像是下了鍋的□□,冷冰冰道:“我根骨自然極佳。”
白芙蓉哦了一聲,“極佳是多佳呢?”
陰三嶠:“……”
陰三嶠斥道:“說白福貴呢,扯我作什麼!”
李不咎看不過陰三嶠推三阻四,嗤笑戳穿他:“白芙蓉你這沙雕。”
“你裝還是真看不出來?”
“我都不會捋他的虎須,你覺得這位陰爺是尋常貨色?”
聽這話,陰三嶠眯了眯眼睛,心道這仙鶴妖真的是欠收拾得很。
白芙蓉挑眉頭:“我自然是裝的。”
“所以,不咎你修為幾何?”
“來嘛來嘛,既然敞開談了,就給個標尺嘛。”
李不咎:“……”
陰三嶠冷笑一聲,李不咎磨牙:“天色不早了,洗洗睡吧。”說完,他率先化作仙鶴,拍翅膀掀起颶風,飛進木屋裡。
白芙蓉被狂風吹得頭發亂飛,陰三嶠冷眼看著,抬手替她化去了妖風,“操心這些有的沒的。”
“不如想想後天進歸雲府的事情吧。”